贝宁颇为窘迫地咳嗽几声,显然并不乐意多科索现在不顾众目睽睽与他攀关系。贝宁看向莫里西斯,觉得这不过是个普通贵族,颜面上自然要松弛许多。
“我听说他调戏贵公子的妻子,不知是否属实?”贝宁指着多科索问莫里西斯。
“不错,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调戏我爱妻,显然不是一个贵族子弟应有的做法!”莫里西斯沉声道。
贝宁捋着唇下的几缕胡须,眼光瞥向站在莫里西斯旁边的我。
“大人明鉴,他妻子包裹得如此严实,我怎么知道她是丑是美,让我去调戏这样一个女子,好像不大说得过去吧?”多科索急急地说道。
我还真没想到这个纨绔子弟竟然脑子转得那么快,贝宁显然受到了启发,笑着说道:“这种事情嘛,历来不是一个巴掌能拍响的。定是你那妻子有勾引他的举动,人家才会去与你妻子搭话。”
我惊愕地看着这个说出这种话还脸不改色的老头,冲口而出:“你说话可要有凭据,别平白污了我的名声!”
贝宁抬眼看了我一眼,转而说道:“你说他主动勾引你,你又有何凭据?方才这位公子也说过了,你包裹得如此严实,他怎么能去调戏一个不知美丑的女子?”
“你可以问问大街上的人,他们可都看见了的。”
“贱民的话也能作为证词吗?”
我不禁哑然。
“那么依大人的意思,是我该回去惩戒我妻,而不是来问这个公子的罪。”莫里西斯笑着说道,眼神里已隐隐有了怒意。
“这个嘛……是自然的。”
我晕!没见过这样审案子的糊涂官。莫里西斯不怒反笑,让贝宁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我听说贝宁大人在这京督府里坐了二十年,不知是真是假?”
“那又如何?”看贝宁忐忑不安的神色,就知道他看着莫里西斯的气势明白了方才只顾着为多科索脱罪,却忘了看看这面是哪面的势力,如今看过来,好像话说错了,心里没了底。
“你平日里就这样办案吗?作为一个京督,你好象有些草率啊。”
“本大人如何办案不用你一个小贵族来指手画脚!”贝宁显然被莫里西斯激怒了。
“我听说大人这些年在京督府日子过得很滋润啊。做京中官员们那些不成器的少爷们的保护伞可是巴结他们的一个好办法。”
“你,你这个,这个刁民!来人啊!给我拖出去!”贝宁气得脸色煞白,我嘴唇不禁勾了起来。
侍卫们此时皆拔刀相向,堂上的衙役们都不敢动,只这样僵持着。
“寡人见你年事已高,这个京督倒是可以不用继续做了。”莫里西斯嘴唇抿出一个优美的弧线。
贝宁僵住了:“寡人?你说什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觉得寡人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吾,吾王陛下!”贝宁立时摊在那儿。
多科索此时也醒悟过来,忙不迭地叩头道:“吾王陛下恕罪!吾王陛下恕罪!”
而在外观看的众人此时也都跪了一地,“都起来吧。”莫里西斯平静地说道。
“贝宁因玩忽职守,不思为国效力,酌免去现任京督一职,新任则日议定。多科索因当街调戏妇女,押入大牢,按蒂斯刑律处置。”
周遭的侍卫将贝宁和多科索带了下去,而我与莫里西斯则转身想要离去。可是,民众却不这样想,好奇的看着莫里西斯旁边的我。不知谁突然说了一声“吾王陛下身后的肯定是诺娜女神殿下!”
这一句话,激起了民众的好奇,都直直地望向我,我不禁害怕的后退几步,躲到了莫里西斯的身后。莫里西斯显然也没有想到暴露自己的身份会引来这样的麻烦,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