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双落魄凄惶的眼。那是他的孩子。 从来没有血缘,却数百年如一日,父子连着心。 如何舍得,看他长了三百年,却长成了天地一弃儿。 柳延抓了伊墨的手,突然抬起头来,眼眶红红的,沉声道:“不准死。” “嗯?”伊墨愣怔一下,忽而明白了他的意思,面上犹疑不定,许久才缓缓道:“我是蛇。” “让沈珏跟你去,你是蛇,也要跟他回来。”柳延心意已定,面色反倒从容:“你本来就是蛇,你活一日,我养你一日。”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什么模样都无所谓。” “我养你到寿终正寝,我陪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