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能不去在意,因为这么做的人是容止。
她觉得心里很凉,冰凉。
容止笑了笑,他笑得很随意,也很轻慢,身体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态,倚靠着马车厢入口边,伸出一只手扶着,马车一直在颠簸,方才容止脱手的长剑顺着震荡滑动,滑到了马车边,借着冲力插入了车厢壁,可是他竟然就着这个不能算平衡的姿势站得稳稳当当,完全没有要摔倒的意思。
楚玉注视着他,甚至也没有说要让马车停下来,就这样马车还在倾斜超上方疾驰着,车轮越过障碍,车厢壁不知道撞上什么,就这么好像是喝醉一般横冲直撞:“你方才就在外面等着?”等着鹤绝的弱点发作?假如鹤绝的这个弱点不是真的呢?假如鹤绝恼羞成怒下把她给杀了呢?
他就那么放心?还是因为根本就不在乎,所以才这样的放任?
容止漆黑的眼眸黑得纯粹,里面微微荡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好像是玩味,又好像是嘲弄:“是的。 ”
虽然早已猜到,但亲耳听他这么说,楚玉还是觉得,心脏上好像被人用针扎了一下。只是微微的刺痛。但是十分的不舒服。
第一个问题问出口,接下来便好办多了,楚玉继续问道:“你追上来救我。也并不是情愿地吧?”
容止笑了笑,这回没有说话,可是从那满不在乎地笑容中,楚玉便大概能读出他的回答。
楚玉深吸一口气,再重重的吐出,闭眼又睁开。她很不舒服,心口地针扎进去后便没有拔出来,一直用微微的刺痛提醒她它的存在:“我明白了……容止,回去之后,你便离开吧。”这样的话,他还是不要留在她身边的好。
容止又是一笑,那么温柔而从容的,那么高雅而出尘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