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他只用了一秒钟就完成了思想的巨大转变。从不?吸食祁元的血液,厌恶警惕到放纵触手,看看大量摄入祁元的血液会有什么后果。
他放弃去算计未来的事,犹如走钢索般,每一步都是激烈刺激的心?跳。反正有不?对劲,杀了祁元就行。
不?管什么后果,他都能承担得起。
触手卷着祁元手臂,像是贴在他伤口上面一样,撕都撕不?下来。
明昭放纵了触手一会,又?克制地停下,没有让触手真的将祁元吸成人干。
触手刚松开,祁元立即转身逃走。
他大量失血,又?在窒息边缘,脑袋晕眩,眼前?出现很多黑点,强撑着没有晕过去,拼命向江面游去。
明昭如同猫捉老鼠一样,悠闲地跟在他身后。
祁元顾不?得他,眼看离江面越来越近,他奋力一挣,冲破水面,重新?接触到清醒的空气,脱掉装备大口大口地呼吸,每一个细胞都像是活过来一样。
明昭给了他喘息的时间?,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人呼喊着祁元的名?字朝他们游动过来,触手捂住祁元想要回应的嘴:“好了,我?已?经给你?喘息的时间?了,现在我?们继续吧,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祁元瞪大眼睛,又?被他带入水内。
缓过来的他恢复了一丝力气,抓着明昭捂住他嘴巴的那条触手就是一咬,奔着咬断触手的目的去。
前?进中?的明昭眉头一皱,触手那里传来的感觉跟祁元拿它在磨牙一样,没有杀伤力,只有一股痒意。
他干脆收了触手,转为卷着祁元的腰前?行。
祁元哪里会让他这么顺利,左手摸上匕首,刺向触手,确切感受到扎入肉里的触感,又?猛地拔出来。
怎么回事?
祁元惊疑,竟然没有血?
再看明昭,跟完全没察觉一样。
祁元忍不?住握紧匕首,面对不?会受伤,不?会流血,力量强大的敌人,他的力量就如同蚍蜉撼树,无力又?可笑。
明昭绝不?是突然出现的,恐怕和他们一样一起下水,在暗中?观察了很久。
他选择这个时候出现,把他带走,是因为他知道祁元自己和路修远已?经威胁不?到他。
力量,还是力量。
祁元死?死?盯着明昭的背影,眼里涌现出对力量的渴望。
从前?他和明昭之间?胜负五五分,有时候是他赢了,有时候又?是明昭赢了,胜利在他们之间?摇摆不?定。可自从异变出现,胜利的天平就不?断往明昭那边倾斜,他在明昭的交锋中?持续处于下风。
祁元不?喜欢这种局面,好似他对上明昭只有输字可言。
让他甘心?地对明昭认输?绝不?可能!
有来有往的才叫死?对头,永远比明昭弱的叫作死?的炮灰。祁元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明昭永远踩在他头上的结果,也不?想看到明昭幸灾乐祸,不?屑鄙夷的可恶嘴脸。
他要力量,他要比明昭还强,他要亲手把明昭抓住,看他落败的狼狈模样!
胜负欲极度燃烧,对力量的渴望,对打败明昭的执拗交织缠绕,复杂庞大的情绪使祁元进入一种极致专注的状态,眼中?逐渐只剩下明昭的1身影。
早就被放入口袋中?的能量核散发出白光,炙热滚烫的温度紧贴祁元的皮肤,他若有所感,将能量核握在手中?,目光坚定。
等明昭发现不?对,回头,看见祁元紧紧盯着他,目光格外冷静理智。
目光下移,落在一把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大刀上。玄色古朴的刀柄,雪亮泛着金光的刀身,上面刻着繁复玄妙的花纹,散发出专克世间?一切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