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估算了一下行情,立了个账目出来,六百贯的东西,经她的手,一笔一笔折算成了七百二十贯。

陆宴盯着眼前的一箱珠宝翡翠,和手里的账目,甚至都气笑了。

你说她傻吗?

但她算账算的比谁都清楚。

平时就跟没长心似的一个人,专门能给人弄的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陆宴如噎在喉,眉心连着两侧太阳穴突突地跟着跳,有一刹那,好似听见了一阵耳鸣声。

他忍着怒斥她的冲动,起身,面无表情地出了澄苑,顺便无视了她那声娇滴滴的大人,弯腰便进了马车,

进京兆府前,陆宴将这些画作都堆到了杨宗手里。

杨宗疑惑道:“主子,这是……”

陆宴勾起嘴角,有几分自嘲的意味,“将这些都拿回国公府书房里,放好了,别让人瞧见。”

陆宴迈上石阶,随时敲了鼓面。他才是无处申冤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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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转眼便到了三月初七。

陆宴本是打算陪沈甄一同去大兴善寺的,奈何京兆府却突然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