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心疼,定然是谎话。
思及此,她的喉间不禁多了一丝从未尝的滋味。
同他耳鬓厮磨的人,又不止她一个。
然而就在这一刻,当她的脑海中闪出这个念头之时,心脏就像是快要被人捏碎了一样,她粉嫩的指尖泛起了白,死死地攥住了
婚服的裙摆。
只一个刹那,她便体会到了一种灭顶一般的负罪感。
她仿佛看到了无数双眼睛,祖母的、父亲的、母亲的、长姐的,所有人都在用震惊又愤怒的目光看着她,就像是一把把冷刀子……
平心而论,他对自己越来越好,她又怎会毫无差距?
刚做他外室的时候,她怕他怕的要死,只要一见他,听见他淬了冰一般的嗓音,指缝间都在冒冷汗,她曾以为,她的小半条命,都要交待到澄苑里。
然而呢……
光是他托楚先生照顾沈泓这一件事,于她而言,都是偌大的恩情了。
月色渐渐被浮起的晨光替代,红烛燃尽,满室的红光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沈甄抬眸看着画栋朱帘,神色渐渐回拢。
有些事,“秦娆”可以想,但沈家女,不可思量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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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刺眼的日光从楹窗中洒了进来,陆宴蓦地从梦中惊醒,睁开了眼睛。
一身冷汗。
他又做了一场梦,这次的梦显然和上次是能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