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了捏眉心,沉声对杨宗道:“除了这些,可租赁的铺面找到了吗?”

杨宗点头,又从怀中拿出了一张扬州城的地图,道:“据属下调查,赵刺史手底下的铺面,从小市桥到太平桥,占了约有一半以上,不过表面上,这些钱都是赵刺史夫人的母家,高家在管。”

陆宴拿过地图,不禁冷嗤一声。

按照刺史的俸禄,估计他两辈子也攒不下这么多财富。

良久后,陆宴缓缓道:“明日一早,你就动身去高家,以卫府管家的身份,去租五间铺子。“想接触到赵冲,只能从高家入手。

“属下明白。”杨宗拱手道。

傍晚时分,天色已暗。

日头下跌,层层叠叠的白云缓缓流动,终是湮没在了无边际的夜空之中。

陆宴穿过廊桥,回了主院――春熙堂。

沈甄正在屋里头记账,抬眼一瞧,刚好瞥见了陆宴关门时挺拔肃然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