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缓缓道:“侯爷说的极是,晚辈铭记在心。”
听着这沉稳的语气,沈文祁蹙着的眉头,不由缓了缓。
旁的不说,此人处事不惊的态度确实叫他少了一份鄙夷。
他如何能想到,眼前这位的寒门之子,不但会是今年的状元郎,还会是圣人钦点的监察御史、未来手握重权的大理寺卿。
更想不到,此人会手执圣旨抄了云阳侯府,甚至连他入狱后的那顿板子,还是周述安命差役给他放的水。
半晌,沈文祁道:“你可成家了?”
周述安直接道:“晚辈家中有训,身无官位,不可成家。”
沈文祁摇了摇头,周述安的学业如何,他已派人打听过了,根本就是个半吊子,想要官位,那是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