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起了身子。

他们本以为今日能询上审的,可到了医馆才发现,这位宋家的女儿身上全是伤,昏迷不醒,宋家二老抱着女儿泪流满面。

一直等到申时,她人都无转醒。

孙少尹对着陆宴无奈道:“看来只能明日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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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过后,衙门散值。

陆宴披上大氅,走出京兆府。

他低头捏了捏眉心,吩咐准备马车,登上后便朝镇国公府驶去。

刚走一半,杨宗掀起幔帘,缓缓道:“世子爷,两天了,那人还是照常跟着。”

陆宴面色一沉,心下忍不住多了一股厌烦。

起初,他还以为这鬼祟之人和案子有关,但后来听闻孟家女身边的女婢常常出现在他的院子里,还打探他是否有通房,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合着他还没点头,人就已经想管着他了。

但这手,伸的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他慢悠悠地瞥向外头,然后缓缓道:“今日去澄苑。但需从平康坊那儿绕一圈,再换辆马车。”

杨宗颔首应是。

心里不禁暗叹:这孟家的姑娘何必自作聪明呢?世子爷好容易想通了成家之事,被她这么一折腾,倒是彻底没戏了。

天色由深蓝色渐渐转向漆黑,陆宴到澄苑的时,有些意外地挑了眉。

今日院子里各处都已掌灯,粉墙黛瓦上的层层积雪,也在朱红色的光晕下渐渐融化。

他缓步上前,推开了门。

那本该在屋内惴惴不安的姑娘,突然换上了新装,桃色的上襦,素白色缎面的襦裙。门“吱呀”一声响起时,她正对着一面铜镜,佩戴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