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知道的那段剧情,那他们估计是跑不了了。
他声音有些低,带着几分疲累。
没头没尾的话,让正专注操纵逃生舱的郁堇多看了他一眼。
有些分不清他是知道什么才说这些话,还是仅仅是在安慰自己。
“我们会没事的。”想到他肯定没怎么经历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事,郁堇用更为坚定的语气想给他个定心丸。
逃生舱启动很快,航行在高空上金属感十足的庞然大物侧身下层,在火光漫天中打开了一个缺口,一个与之相比,小到会让人错以为只是一只鸟类从旁经过的逃生舱脱离了主舰。
五区作战指挥厅,金发碧眼,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大刀阔斧地坐在高位上,看着屏幕里负隅顽抗的皇太子舰队,心情十分不错的从脚边跪着的漂亮少年手里,接过对方捧着的红酒一饮而尽,大声畅快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给我加大火力,我也要他陆冕尝尝吃瘪的滋味,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
脚边的少年衣着清凉,身形纤细,漂亮得雌雄莫辨,瑟瑟发抖跪在脚边的样子也十分惹人怜爱,是男人一贯的口味。
就是,今天这个,和两天前跪在在男人脚边侍奉的那个男孩,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坐在身后侧坐的叶暻弦从那个男孩身上收回视线,“您的喜好还是老样子,沃伦德·阿提亚斯先生。”
沃伦德·阿提亚斯,帝国皇帝的爱妻,诞下最受宠爱的二皇子陆宵的第二任皇后的亲哥哥。
在皇帝的纵容下,掌握着帝国大部分地下黑色产业,靠着一些粗俗但好用的钱色交易,和帝国99%的贵族保持着密切往来的大贵族。
跟控制欲极强的陆冕十分不对付。
这些年由于陆冕掌权,在不少方面都受到了打击。
当然,最让沃伦德憎恶的,还是他一直认为是陆冕害死了自己疼爱的外甥陆宵,他早就对陆冕恨得牙痒痒。也侧面说明,煽动他对陆冕动手是件很简单的事。
叶暻弦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收回目光,视线落在监督战况的屏幕上,他眼眸微凝。
忽然出声道:“把那个逃生舱给我拦截下来。”
沃伦德看了他一眼:“你觉得陆冕那个自大狂会这么灰溜溜逃走?”
他这个早年被抛弃的私生子忽然找上门说帮他对付陆冕,结果却连陆冕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
“连你这样的废物都能被捧成‘帝国双壁’,帝国净是一群无知蠢货!”
叶暻弦微顿,对这样的训斥贬低早就习以为常。他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神情冷淡否定道:“陆冕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吓得落荒而逃,但有一个人,他不会拿他冒险,稳妥起见会优先送那个人离开。”
“如果我猜的不错,逃生舱里应该是郁家幼子。”
这个名字稍稍引起了沃伦德一点兴趣,“我记得,是叫郁渊吧,让陆冕跑到北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待就是几个月的那个陆冕的相好?”
陆冕的相好这个称呼让叶暻弦压下了嘴角,“沃伦德先生,那是郁飞鸢女士的亲生儿子,不管你的本性多么恶臭,在他面前,你最好收敛点,否则得罪了他,回去一告诉给那位夫人,小心你哪天夜里被砍断了脖子都不知道。”
提起那个女人,沃伦德姿态里少了几分惬意自得,多了厌恶狠辣:“切,郁家被陆冕祸害得没剩几个人了,现在就剩郁远鸣一个,根本不成气候......再说了,想回去找人告状,也得他有命回去才行。”
叶暻弦:“你最好不要动这种心思,我已经答应了夫人会把人安全护送回去。你想对付陆冕,郁家会是你不可多得的助力,不想被郁家和陆冕联手对付,就对郁渊放尊重点。要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