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顺着这个思路推导下去,就能发现......这句话传达的意思,是陆冕十分笃定他不听他的,他就绝对见不到裴琮。
短短一句话里,就能感受到背之人那份胜券在握的从容。
为什么他不听他的,就绝对见不到裴琮?
如果中间加上一个条件项就能理解了陆冕能决定裴琮的生死。
他要对裴琮下手了。
林渊脑子里冒出了这句话。
就算是皇室,想干涉教廷也没那么容易。原著里三个变态攻但凡有一方,有那个自信能干掉另外两个,主角受早就成了胜者的禁脔,也就不用在三个人手里被折磨了。
就是因为他们谁都没有办法确定,自己倾尽全力解决某个情敌的时候,第三个人不会成为螳螂背后的黄雀,才达成了现在的平衡。
帝国势力三分,陆冕要出手不会只对付裴琮,他会两个一起对付。
其他人或许不关他的事。
可裴琮...他不能就这么看着裴琮死了。
他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想问他,如果不等他问出这个问题裴琮就死了,他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陆冕的威胁很有用。
他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
所以他要去见陆冕,也要去见裴琮。
哪怕就为了一个答案。
......
离开皇宫几日,林渊又回到了这里。
刀疤男把他带进装饰温馨的会客室,上前将手里拿着的扣子交给背对着门口,站在窗边的人手上。
陆冕接过那枚雕刻着小白兔狸藻的扣子,放进了自己胸前的口袋里,然后转过身。
他并未看他,而是端着一本书,露出半张完美的侧脸。
安静适然得都有些不像他了。
林渊看到他晃了下神,呢喃了一句:“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陆冕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以为殿下遇刺,是框我来这的谎话。”林渊老实说。
陆冕的脖子上缠了绷带,身上穿的,也不是平时那种礼服,而是柔软舒适的毛衣,长到肩膀的银发垂顺的披着。
他一动,林渊就看到了他耳朵上有什么闪了下。
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颗珍珠耳钉。
那颗珍珠有些大了,不是能戴在耳朵上的尺寸,因而显得有些突兀和怪异,简直像是把一整颗珍珠嵌进了耳朵里一样。
它其实更适合做条项链。
林渊盯着那颗珍珠看直了眼。
这色泽,这大小......怎么越看越眼熟?
脑海里一下就闪过了他住在他房间里,被他挑断珍珠项链,把一颗颗珍珠塞进身体里的那些画面。
已经过去很久了,那种在他手上被玩弄到崩溃哭泣的记忆又浮现了上来,连同珍珠在身体里滚动碾压的感觉,也清晰起来。
“殿殿下,耳......耳钉......”他为自己的联想结巴了起来。
陆冕合上书,“你想到了什么?”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也没什么。”
“哦?我以为你很喜欢这些珍珠,喜欢到都不舍得吐出来。”陆冕摸了摸耳朵上的珍珠。
林渊当场表演了一个原地变红。
“殿下!”他不敢置信,陆冕这是明示了他戴在耳朵上的就是......就是当初拿来亵玩他的那些珍珠?
陆冕放下书,朝他走来。
林渊紧张后退,直到整个身体都贴在了身后的门上,退无可退,他吞着口水紧张看着陆冕,就算路上提前做了心理建设,他还是怕陆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