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痛也是伤感,他闭了闭眼,有些哑的声音撕破白纸,他说:“如果我再早点到,就能救下?他。”
他在自责。
五年?前?的那一夜亲眼看到好?友坠楼无能为力,如果,他那天再来得早一些,也许唐准不会出事,也许何京韵也不再那么痛苦。
顶上的灯光照过来,在宋驭驰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阴霾的情绪密布,他的自责好?像有声音。
风声拍打着高层的窗,发?出扰人的吵闹声。
黎哩怔愣地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伴随着风打门窗声变得僵硬,呼吸器官想被一张巨大的网扼住。
从这一刻开始,黎哩才突然明白,原来汀南那场暴雨困住宋驭驰的人始终都是他自己。
是他不愿意?走出来。
是他在惩罚自己。
可死亡和意?外来得突然,都是非人为因素可影响。
黎哩挪着步子?走过去,停在他的面前?,伸出胳膊将他抱住。
鼻息间全?是独属于?宋驭驰的气息,他们靠得很近,肌肤触着,黎哩的手背碰到他的手,很凉,比他往常的手心温度都要低。
那些堵在嘴前?的话,那些难言的话回转,她评判不了过去已然定型的事,可也不想看见宋驭驰再次颓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