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鸡蛋白,加上一上午跟在杨暄后面压根也没闲着,她早就饥肠辘辘,此刻接过卷饼低头就啃,蹭得嘴边都是油迹。杨暄站起来揪了两片干净的杨树叶子,让她把脸给擦干净。

两个卷饼下肚,尤思嘉抱着水壶开始吨吨吨喝水,吃饱喝足困劲也上来,倚在树干上眯瞪着两只眼睛。

杨暄把帽子和外套盖在她身上,忽然察觉身后有脚步声。

原本以为是姗姗来迟的姥爷,转身一看,竟然还是之前的那人。

他看见杨暄后,仍旧是笑呵呵的样子:“又见面了。”

杨暄瞧他一眼没吭声,站起来继续往地里走。

这人也跟着走:“躺那睡觉的小女孩是你什么人?”

“邻居家的妹妹。”杨暄重新捡起镢头后说道。

“哦,那看着和我孙子年纪差不多,也是上二年级?”

杨暄没回答他,只是觉得这人一看就是个有钱人,有钱人喜欢来这边算命,有钱人还有闲心去操心别人的事情。他只反问:“你不是本地人吧?”

对方瞧他一眼,说自己是从市中区来的,做度假山庄的生意,这一段时间都在清河镇旁边考察,讲了一堆自己的事情,最后又问他去没去过市中区。

杨暄没吭声。

他去的地方很少,每月会在农历的固定几天,骑着三轮车带着姥姥去镇上赶集。过年前后,也偶尔会坐大巴到亭山的商城逛一逛,采买过年的东西。荷城有五区一市,清河镇属于亭山区,是荷城少有的贫困县。从小到大,他的足迹只在这附近转悠。

杨暄继续往前密密地锄着地,对方下了田埂,戴上手套跟在他后面撒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