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这些日子四处奔走,区区微末施舍,与朕的宏图大业相比起来,不过是沧海一粟!”
“渺小,太渺小!”
老皇帝神情嘲讽:“还是说,这就是仙人惯用的伎俩,随便施舍一点指头缝漏出的好处,就想叫凡夫俗子感恩戴德,顶礼膜拜?既这般心善,怎不见仙人为天下百姓的福祉舍身取义?”
“归根究底,仙人也爱惜自己的性命!”
桑咸眉头蹙起,定定看着老皇帝。
老皇帝:“仙人可是觉得朕说的不对?不知仙人有何高见,朕洗耳恭听!”
桑咸的目光在老道和老皇帝之间来回移动,最后定定看着老皇帝,斩钉截铁道:“你说的不对。”
“哦?”
桑咸指出:“就算真有仙人的心脏给你,你也不可能长生不老,想要成仙不要想着靠走捷径,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老皇帝:“……”
桑咸继续:“不光人族出身的仙神不能插手凡间,其他的仙神也不能擅自插手凡间。”
他举例子:“水神天生天养,并无种族,世间独一无二,天庭建立前,水神无所约束,形式肆意无所顾忌,所经之处常常有洪水肆虐,令大地犹如一块洼地。入驻天庭后,受天规约束,不能再肆意制造洪水,并分出权柄,诞生更多司水之职,平衡水系一脉。”
“人族的供奉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只是你们自作多情而已。”
“况且……”桑咸困惑不解,“不论是怎样混乱的时期,凡人当中都有一批人锦衣玉食享受万民供奉,为何要仙神心虚羞耻?把前朝搞垮的也是你们自己,却要天上的仙神来承担罪责?”
他是心怀仁善,悲天悯人,但又不是傻瓜。
“我怜悯人间有疾苦,愿意对遇到困难的人伸出援手,仅仅是觉得举手之劳而已,并不值得称赞。相信其他帮助过凡人的仙神大多也是这样想。我既不是以此为生,也不是有所图谋,会答应,自然也会拒绝,也有不想的时候。”
桑咸盯住手中握的邪器匕首,“天庭和天规都不是忽然之间有的,人族自治曾经也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这柄匕首似乎来历不凡,邪性过重,必定会反噬使用者。”
“究竟是从哪里得来这种东西?”
他的目光转向老道,眼神变得严厉,“你有何目的?”
躲在老皇帝的影子里,一切让老皇帝出面,几乎将自己隐身。
如果不是老道插手,从中作梗,老皇帝根本不会有今天这一幕。
老道果然不会轻易承认,他对老皇帝拱手,毕恭毕敬道:“一切都是为了实现陛下的宏图大业,为了天下苍生的福祉。”
老皇帝:“国师懂朕!”
老道:“陛下,预计有误是贫道的过失。”
老皇帝:“国师可还有计?”
老道:“陛下安心,稍微和预计有些出入,但问题不大,您看。”
老皇帝看着桑咸若有所思,片刻后畅快大笑,“仙人既然摆脱束缚,为何不将朕与国师拿下?是不想吗?”
桑咸不语。
老皇帝眼角露出喜色,“看来是不能!”
老道欣然:“看来老天爷也是站在陛下这一边。”
老皇帝的表情忽的一变,沉声道:“那便劳烦国师将礼器取回给朕。”
老道不疑有他,上前就要取匕首。
桑咸凝神看他,手中匕首散发红光,越发不详,他的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老道:“失礼了。”
说着就要伸手抢夺匕首,桑咸不愿,两人打起来。
邪器发出尖锐鸣叫,红色邪气意图侵蚀桑咸,顶着三方压力,桑咸始终没有松手,却在看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