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枝帮他回答:“要是云中?家主当真?牵扯其中?,他不会徇私偏袒,我们可以上报琴川。”

涂山边叙拍了拍木兮枝的肩头,老神在在的样子,说的话?却十分欠揍:“小师妹,你又?不是祝道友,我没问你,你说了不算。”

她哼了一声。

涂山边叙乐了,摸摸她脑袋,他是从小拿她当妹妹对待的。

祝玄知目光扫过涂山边叙摸木兮枝脑袋的手,懒得再解释,顺着她的话?道:“她说的对。”

涂山边叙看他们的眼神更微妙了,但同时?也在思考祝玄知是不是真?的这么想。换作是涂山边叙,他都不能?断定自己会大义?灭亲。

木兮枝拍落涂山边叙的手,咕哝:“头发都被你摸油了。”

涂山边叙:“哪有。”

她回:“就有。”

祝玄知嫌他们有点聒噪,偏了偏脸,视线落到别处。

岁轻也习以为常:“等师兄回来再行?商议吧。”她口?中?的师兄是木则青,又?再三叮嘱,“小师妹你以后别擅自行?动了,危险。”

木兮枝装乖巧:“好。”

祝玄知少见木兮枝乖成这样,转头看了她一眼。她察觉了,回他一眼。当然,只是少男少女之间暗暗较劲的对视,没掺杂情愫。

涂山边叙瞧见了,心道:当着我的面就眉来眼去了?

岁轻也很?慎重地对待这件事,并未发觉他们有眼神交流:“你说那邪物叫喜乐?”

“嗯。”

木兮枝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口?干舌燥,斟几?杯茶解渴:“生前应是地下河村子的村民。”

涂山边叙打抱不平:“无?论是活人还?是死尸,都不该被炼化成邪物,这会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的,幕后黑手太没人性了。”

说到后面,他越说越气愤了:“炼邪物的人都该死。”

祝玄知抬了抬眼,向来挂在唇角的事不关己的笑容变淡了点。倘若涂山边叙的木镯亦能?感应到杀意,现在必定颤抖不止。

可惜只有木兮枝的木镯能?感应到人是否对她有杀意,不能?帮涂山边叙感应到,她也不知情。

木兮枝正低头玩木镯。

岁轻也比较理性:“小师妹,我想见她一面。”

木兮枝挠了挠微微发痒的鼻尖:“师姐,不是我不想找她过来跟你们见面。我也不知道怎么找她,都是她主动来找我的。”

喜乐离开前没跟木兮枝说过如?何?联系她的方式。

岁轻也想赶在张钰带走已被定为凶手的半妖前查清这件事,不然等他回扶风,事情会变难办,变复杂,因为扶风会插一脚进来。

琴川护短,扶风也护短,没一个家族不护短的。

祝玄知打开窗,看客栈外人流如?织的长街,似好心地给建议:“可以从那只半妖入手。”

木兮枝眼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趴在桌子上:“半妖在张钰手上,我们没机会见到他,张钰也不可能?会让我们见他的。”

他弯唇:“他不让我们见,我们就见不着了?”

他们听完面面相觑。

涂山边叙忍不住问道:“祝道友,你真?的是云中?家主的儿子?”不会是其他人假扮的吧。

假如?证实张钰跟地下河邪物有关,又?证实他跟云中?家主有关,一环套一环,牵连甚广,云中?地位也会不保,谁会这么坑自己家。

祝玄知不答反问:“涂山道友这是不相信我?”

涂山边叙不知如?何?作答。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觉得他这人外表看着纯良无?害,做事却这么果断决绝,不留余地。

他连亲情也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