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肩胛骨微凸起,绯色布料沿着它勾勒出线条起伏轮廓,长发晃过仅有一条细红带束住的腰间。

他坐在床榻,慢慢地抬起漆黑的眼睫,眼角一抹鲜红,泪痣分明,视线不偏不倚落到木兮枝那张脸上,不带一丝一毫情绪。

木兮枝跟他对视一眼,又放下食盒:“你终于醒了。”

“这里是?”

她拉过一把椅子,重新坐下,反着来坐的,下巴抵住椅背上,双手随意搁到旁边的木板,腕间木镯晃了晃:“琴川,我的家。”

祝玄知知道琴川是木家人的地盘,他扫视房屋四周,转动因长时间不动而略有些发麻的手腕:“你为何把我带回琴川。”

木兮枝反问:“不然留你在寒霜城自生自灭?”

“仅此而已?”他又问。

她挑了挑眉梢,不由得好奇他现在是怎么想的,“难道你以为我救你回琴川别有所图?”

祝玄知走了几步,站在木兮枝面前,莞尔一笑,皮囊盛极神似会吸人精魄的妖鬼,一针见血道:“难道不是因为我是祝令舟?”

这话还真反驳不了。

她踢皮球一样将问题踢回给他:“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祝玄知:“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