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玄知将酒杯往木兮枝方向抬了抬,烛火下,他的表情模糊:“我敬你一杯……嫂嫂。”

不?知道为什么,木兮枝听?着?嫂嫂这个称呼,感觉瘆得慌,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她扯出一抹笑,一干而尽:“二公子有礼了。”

敬完酒,祝玄知回去了,而木兮枝得以喘口气。

晚宴估摸着?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结束,大殿内有些?闷,木兮枝想到外面散散酒气再回来。

祝令舟问要不?要陪她一起去,恰逢陶长老?来找他有事,木兮枝便说不?用:“我待会就回来。”

她起身走出去。

该不?该说,殿内的空气比不?上外面,虽说大雪纷飞,雪花能糊脸上,但?木兮枝还是找了个地方坐下,她刚喝过?热酒,不?怎么冷。

云中似是四?季如冬,整年?下雪,木兮枝伸手出去接了点雪花,用指腹捻了捻,雪融化成水。

随后,她靠着?秋千闭目休息,心道过?一刻钟再进殿内。

闭着?眼的木兮枝忽地感受到有一道影子投落到自己身上,猛地睁开双眼,看到了祝玄知:“二公子?你怎么也?出来了?”

今晚祝令舟穿了红衣,祝玄知也?穿了红衣,如烈火一般,他的眼角没泪痣,头发不?是白的,腰间没玉令牌,身形倒是同样高挑。

木兮枝多看几眼。

祝玄知回道:“里面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

她坐的是一张放在殿外大树底下的长椅,挪了下位置,不?好意思霸占整张长椅:“你坐。”

后面想想,觉得该回去了,她出来的时间不?短了,木兮枝离开长椅:“我先回去了。”

刚走一步,她垂下来的手腕就被?人从旁握住了。

木兮枝一副惊讶的样子,转头看祝玄知,想推开他,却怎么都推不?开:“二公子你这是?”

祝玄知狐狸眼微眨,眼底有几不?可见的怨与阴郁,但?藏得很好,笑得温和无害:“怎么我一来,嫂嫂就要走了,是不?待见我?”

“怎么会呢。”木兮枝暗暗地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

失败了。

他握人的手看似不?用力,却难以挣脱。祝玄知怎么一回到云中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难不?成他以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她打量着?祝玄知。

不?对,祝玄知现在的样子更像她认识的祝令舟,可怎么可能呢,木兮枝愈发仔细地端详他。

祝玄知毫无征兆地用力一拉,木兮枝朝他倾斜,只见他吻了过?来,她本能反抗,却在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后停住了。

云中常年?严寒,大雪不?断,能掩盖掉一些?气息。

但?接吻这种距离太近了,木兮枝能隐约闻到那股属于他的淡淡香气,两唇相贴,她不?由自主地喊道:“祝谢之?你是祝谢之?”

祝玄知不?发一言,一手托着?木兮枝下巴,一手握住她后颈,唇齿相依,将她的声音咽了下去,他如今无比渴望她的触碰。

木兮枝脑袋下意识地往后仰,被?祝玄知按回去,舌尖探入。

舌尖相缠的那一刻,木兮枝彻底断定了眼前之人就是跟她相处过?的“祝令舟”,她感觉荒谬:“你怎么会……我这是在做梦?”

祝玄知喉结滚动,吞咽着?木兮枝的津液,呼吸乱了起来,身子因吻轻轻颤栗,他们?这两天都没什么肢体接触,一碰上就失控了。

他将木兮枝放在长椅上,俯身含吻她,像是要证明些?什么。

他们?的体温很快升高。

二人的红色衣摆交叠,雪花飘落在他们?身上,又滑落下来。

木兮枝想推开祝玄知问清楚,但?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