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枝也不知哪来的手速, 在一眨眼的功夫里找到关震动的按钮,一骨碌将小人?塞回?盒子里,权当?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怎么来了?”她往祝玄知身后看,没别人?, 仅他一人?。

祝玄知似乎没看清那两个小人?在干什么, 慢条斯理道:“想过来看看,刚到楼下便听说你赢棋, 上楼来寻彩头了, 那份彩头如何?”

木兮枝心中的尴尬渐渐消散几分:“我还没看到那份彩头呢, 进来房间没多久你就来了。”

“那我陪你等吧, 正好?我也想看看那份彩头长什么样。”

她被祝玄知说糊涂了, 为什么说想看看那份彩头长什么样, 一般会说看看那份彩头是什么东西才对, 但以为他口误也没深思。

不过木兮枝认为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她为何知道麒麟楼是专门?“招待”女客的地方后还留下来等祝忘卿和想赢那个下棋人?。

祝玄知“嗯”了一声问:“你为何那么想赢那个下棋人??”

木兮枝在现代的爷爷酷爱下棋,她自?小耳濡目染, 略懂一二, 看见?别人?犯蠢输棋就像看到别人?玩游戏犯蠢送人?头一样看不过眼。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木兮枝都想替对方上。这不,有机会替掉输棋人?上场,她就果断上了。

她回?:“就是想赢。”

祝玄知推开靠街的那扇窗, 微风吹进来, 吹动他绑在发间的红丝绦:“那你得?偿所愿了。”

木兮枝也觉得?房间太香了,走?过去和他一起吹吹风透气:“二公?子没跟你来?”她不知如何称呼祝忘卿的侍童, 选择问他弟弟。

“你很关心他?”祝玄知放在窗台上的手无意识地轻敲着。

“你从哪里看出我很关心他?我只是顺口问一句而已。”木兮枝发现他经常会曲解她的意思, 也不知是故意, 还是无心的。

祝玄知敲窗台的手指停下:“他还在酒楼等着你们。”

木兮枝点了点头:“你上楼前遇到有没有遇到祝姨?她说去办点事,会回?楼下找我的。”

“没有。”他道。

在他们一问一答时, 一个显然是沐浴一番和熏了香再过来的男子推开虚掩着的门?走?进来,疑惑地看着多出来的少年:“你是?”

木兮枝记得?眼前男子是跟她下过棋的:“他是跟我来的。”

男子进门?是带着笑的,但此刻的表情?说得?上一言难尽,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转动,心想这姑娘不会要两个人?同时伺候她吧。

麒麟楼也不是没有过此等先例,只要女客给的银子够多,她想要几个男子都可以,但他是楼里的头牌,地位较高,还没接过客。

因为他接客的条件是下棋赢过他的人?,所以至今没能成事。

主事见?他下棋接客这种?方式不仅不惹女客生气,反而勾起了她们的兴趣,还打响麒麟楼的名声,生意更多了,很多事都顺着他。

即使在风月场所,他也有了几分清高,怎会同意两男侍一女,越想越不是滋味,此刻瞧着木兮枝那张叫人?心动的脸也来气。

桑苏冷着脸,不满地问:“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木兮枝见?他脸色变难看,不明所以道:“不是说赢了有奖励,也就是你们说的彩头?我都听你们的话上来了,还能是什么意思,等着你们把彩头给我呢。”

“既然姑娘还想接下赢棋的彩头,那么请先让这位公?子出去,否则我是不会兑现承诺的。”

按桑苏性子,本该转身就走?的,但还是决定?给她一次机会。

这世道也看脸,木兮枝长得?实在合乎他的心意,年纪不大,模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