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力?气,成复一声惨叫死死压抑在喉咙里,捂着胸口拼命喘气,咬牙不敢出声。

好半天,他缓过来,咽了咽口水,尽量平复呼吸,垂着眼低低笑出声:

“宴云笺,你是什么样的人哪。这么多年,你第一次跟我动手,就为了一个姜眠?”

“不是。”

宴云笺道:“为你辱没了我们身上的血。”

成复抬头看他,眼底满是红血丝。

“我怎么辱没?”

宴云笺启唇:“背恩忘义,无耻之徒。”

成复目光一凝,忽地?哈哈大笑。

笑过后,他咬牙:“是吗?只是这样?呵……宴云笺,你的心别太偏了,别忘了,之前你就是因为护着姜眠,在杀赵满的局里将她保下来,招致赵时瓒的怀疑,才让你的母亲受了那么多屈辱!你不欠她的!”

“原来你一直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

“她是你活到现在,唯一一个为你上药包扎过,温柔待你的人。”宴云笺声线在静夜里如黑浓的雾,沉而哑,“你还是人么?”

房间昏黑,前方只有一扇小窗,一束光透射进来,晃亮空气中一道细小的扬尘。

宴云笺逆光的面容晦暗不清,而成复的脸颊被这束光照的惨白?雪亮。

还是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