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谁进他的房间还会敲门??宴云笺侧头向门?口:“请进。”
话落,门?应声推开,宴云笺耳尖微动。
是姜重山。
他心中一凛, 撑着双腿下床欲要行礼, 却被姜重山轻轻按住肩膀:“不必多礼。”
他从旁边拎一张凳子放到床边, 抿唇坐下来:
“我过来看看你。你伤重, 不好好躺着,怎么坐起来了。”
窗外雨声伴随姜重山的温和话语, 竟有种不真?切感。
宴云笺低声应道:“多谢将军垂问,奴是……有些躺不住。”
“躺不住,也得养着,不能?仗着自?己年轻,身骨强健便?大意,”姜重山这么说着,目光落在宴云笺空茫的双眸上,心中起了猜测,“我见你原来多用布带覆眼,是不是畏光?”
“是。”
果然是宫中那毒所致,这却有些棘手。姜重山默然须臾:“我有数了,此事你不必太过忧虑。我来想办法。”
宴云笺低垂的头一下抬起:“请将军不要为奴操心此事。”
“你说什么?”
“这解药不好拿,将军实不必趟这趟浑水。”
此毒是宫中秘药,开国时传下来,代代用的得心应手。故而皇帝的首领太监手中握着一份解药,另一份存放在辛狱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