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那他便争。

顾越道:“我很了解自己,的确没有你这样高明又不着痕迹的巧妙手腕。你能容得下我,我却半分也容不下你,跟你同在一个屋檐下,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

“我放不下身段,如果?真走到那一日,我确实比不过你。说不准,到最后还要遭人厌弃。”顾越话锋一转,“那倒不如从一开始我便不进这个门。我不用阿眠夫君这个身份,换一种方式,也可以永远陪在她身边。她待我,便会永远一如往昔。可是你就不一样了。”

顾越翻身上马,冷淡说道:“他她已经得到了你,你也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人物。但愿你能永远有层出?不穷的好手段,让她这一生,都不会看腻了你。”

宴云笺面不改色:“顾大人手段高明。”

“过奖。”

“慢走。”

……

晚上歇息之?前,宴云笺沐浴出?来,穿了件雪白长?衫,墨发还未完全擦干,几缕湿碎的头发散落在眉眼处。

他沐浴前,账册摊在桌上还没对完,姜眠看见了,便坐下帮他核对。见他出?来,抬眼一看就愣住了。

她知道阿笺哥哥长?得很好看,但他自己不知道啊也不懂有时这样不打扮,比他长?发梳的一丝不苟、衣服穿的整齐板正时还要诱人。

姜眠低头乐不可支。

宴云笺走近,笑问道:“阿眠,你笑什么呢?”

姜眠抬头张开手:“抱。”

宴云笺顺从地把姜眠抱起来,往床榻方向走。

“阿眠,你看顾越怎么样啊?”

“嗯?怎么样啊?挺好的呀。”

她在他怀中微微起身:“对了,你们两个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原来也没听你提起过。看你们今天聊的这样投机,我都有点看不明白了。”

宴云笺微笑道:“我也很受宠若惊。不过,既然顾大人愿结善缘,那便交个朋友,我也没想到我们这样聊得来。”

他这样说,姜眠还挺高兴的:“那不是很好嘛,你开心?就好啊。”

“只是……不知顾大人是不是一个人孤单太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说话的人有些?欢喜。刚才我送他时,听他的意思日后大概要常来做客。他与爹爹并不熟识,你与娘又都是女眷,想来,还是想继续与我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