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张嘴正想?说两句,却?听宴云笺比她先一步:“阿眠,我、我要上去了。”

“啊?啊……啊。”谁都?没有经验,姜眠反应过来,慢吞吞往里边腾挪地方。

宴云笺小心翼翼躺下来,像僵尸一样一动不动如果?身边有人比自己更紧张,好像自己的紧张就感觉不到?了。

姜眠最先放松,觉得一阵好笑,也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像个小乌龟一样慢慢靠近宴云笺身边。

“阿笺哥哥?”

“嗯……”

“你在怀里藏了个□□吗?”

“……”

姜眠一只?小手伸出来,覆在宴云笺心口按一按:“慢点跳。这么快,我都?怕它跳出来。”

话音落地两三息,也不见宴云笺有任何反应,姜眠正纳闷,忽然间天旋地转,是他反客为主欺身过来:“你要是想?让它慢点跳,就不要闹了。”

姜眠说:“我没有闹。”

说完她小脑袋微微离开枕头,往前一凑,就近前吻到?宴云笺薄唇。

宴云笺忍了一下:“阿眠。”

“啊?”

“你是我的妻子。”

姜眠笑的想?捂肚子:“是呀,你这是在确认什么呢……唔……”

他不容置疑、缓慢而?深刻的吻落下来。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

月光皎皎,洁白无瑕。

薄云蔽月,云层温柔包裹了整个柔和圆月,浩瀚星辰流淌,云月在其中交融。

只?见苍茫天穹上,薄云裹着素月一同沉浮,轻云穿过月光,月亮在云层中颤抖。

天上人间,无尽美好。

……

婚后宴云笺接管了更多府内事务,他是义子,也是半子,身上更挂着朝廷的职衔,切切实实忙了一阵。

有天姜眠煮了壶茶给他们?送去,走近了听门里似乎已经谈完正事,正在聊闲,还隐约掺杂着她的名字。

是在聊她吗?姜眠好奇心起,放慢脚步,打算多听两句。

只?听宴云笺的声音隐隐有些?担忧:“……严重么,可有太大的影响?”

紧接着是高叔,高叔虽然人上了年纪,却?一向声如洪钟:“阿眠本身体质就偏弱一些?,少?时?又有心疾,虽然她昏迷多年,倒因祸得福心疾痊愈许多,但还是比常人弱些?,是不易受孕不易保胎的体质。好在,她年纪还小,这么早早生子也不好。且让你高叔我为她调理?几年。放心,这事,只?是一时?不可急而?已,日后还是有希望的。”

爹爹的声音有些?低:“倒是没看阿笺急,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有些?急了,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屋中一时?安静片刻。

旋即,宴云笺声音轻,语气?却?很坚定?:“父亲,请恕孩儿不孝。在高叔将?阿眠身子调理?好之前,只?怕您的心愿要暂时?落空。如若阿眠的身体一直不大好……那孩儿也不想?……也不想?……”

“你呀。怎么反倒与?我道上歉了?总归还是你的大事。”

宴云笺声音极温柔:“父亲不怪罪就好,子嗣不重要。阿眠的康健才最要紧。”

姜眠听了这几句,站在外头垂眸静了片刻。里面还在继续聊着关于如何给她保养身子的事情,她想?了想?,将?手中的热茶交给仆从,吩咐他待会儿再进去送,自己先回屋了。

等到?晚些?时?候,宴云笺回来。刚一跨过门槛,就觉得氛围不对。

他的阿眠是世上最贴心的姑娘,平常若他们?分别一会儿,等再见她定?要欢欢喜喜扑上来与?他说话。眼?下一进屋,看见阿眠坐在书桌旁,一手托腮,大大的眼?睛望向半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