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却不比对母亲的少。
宴云笺沉默片刻迟迟没有伸手接,仪华一直举着,目光渐渐变得茫然无措。姜眠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微微一笑道:“阿笺哥哥,我记得这匕首你从?不离身,这是你最重要的东西,如今要物归原主了怎么还发愣呢?你还这么呆我可?要帮你接过来?了,反正,我是你的未婚妻,替你做主不算越界,是吧?”
姜眠拿起匕首,自然而然向?宴云笺腰侧方向?放。
他一直都将匕首放在?此处,即便后来?被母亲收走,但他的所有腰带上都有一个?带扣,从?来?都没有摘下?来?过。
匕首回归原位,严丝合缝。
宴云笺轻轻摸了摸,看一眼仪华:“……我真的可?以要么?”
仪华一怔,立刻点头?。
姜眠忍不住戳戳他腰,“这就是你的东西,还问什么?你不要谁要,别问这些傻问题啦。”
宴云笺低头?看她,对她浅浅一笑。
姜眠立刻回应一个?大大的笑脸。
至此,他的手掌才缓慢而坚定的落在?匕首刀柄上。慢慢握紧。
手臂上的图腾,是阿眠亲笔画就。腰间的匕首,也由她亲自为他系上。他的身份,信仰,傲骨。都被她一一捡起,温柔而细致地重新拢在?他身上。
宴云笺空着的一只手牢牢牵着姜眠,目光落在?仪华面上,薄唇微动:“娘。”
仪华颤声道:“你还肯唤我一声娘……阿笺,你愿意原谅我?”
“您没有错。我也没有怪过您。”
仪华眼眶极酸,再也忍不住背过身去,掩面流泪。
宴云笺心中一揪,他曾有幸在?母亲膝下?那十年,即便再艰难困苦,也没见母亲流过一滴眼泪。身为人子,见母亲哭泣,那滋味不亚于心如刀割:“娘,您不要自责,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好端端的。且日后又能得您疼爱,已经比许多人幸运太多。孩儿很知?足,请您不要再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