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宴云笺只传承了?母亲的精致雕琢,长相上应当更像父亲。

仪华露出一点淡淡笑意?:“你……”她?再打量一遍,“……果然是?姜重山将军的女儿,与他很有几分相似。叫什?么名字?”

姜眠柔声道:“晚辈姜眠。”

“嗯,”仪华点点头,“过来让我瞧瞧。”

等姜眠走上前,她?抬手轻轻拨开姜眠耳后?浓密的长发,直至看见一处细浅的月牙形疤痕,才微笑道:“果真是?你这小姑娘。”

姜眠疑惑:“这里……”

仪华道:“有疤。很小。”

“当年你才三岁,那?人抱你来我处玩,你和当时勇安侯家嫡幼子打了?一架。”

姜眠从未听过此等离谱之事:“我小时候见过您吗?还在您眼前……和人打架?”

“嗯。”

“我输了?吗?”

姜眠摸摸自己耳后?,隐约摸到米粒大小的痕迹,原来她?都没注意?自己这里有落这么小的一个疤。

仪华看她?一眼:“没输。你这一下是?揪打人家时,自己不小心摔得。对方被你打的鼻青脸肿,到了?夜里还啼哭不已。你赢了?。”

姜眠瞠目结舌:这可真是?……宴伯母。她?记性真是?好哇。

干笑两?声,“伯母……我小时候……好像是?有些任性的,不端庄了?。但是?现在不这样。”

仪华浅笑道:“你不是?任性,是?那?个孩子欺负我的儿子,你和你父母一样,路见不平,总要出手相助的。”

姜眠惊讶:“欺负您的儿子……那?不就是?阿笺哥哥?原来我幼时就见过他啦?”

仪华在姜眠称呼“阿笺哥哥”时微微皱眉,重新?打量一遍对面?粉雕玉琢的姑娘,若有所思停顿片刻:“但也不过这一面?,你年纪小,阿笺当时也发着?高烧,你们?应当都不记得了?。”

但是?她?记得。

在那?地狱中,她?力量微弱,有时连宫女太监都无?法抗衡。姜眠是?为了?保护她?视若珍宝的孩子、挺身而出的人,这份深恩,她?会铭记一生。

正是?因为这刻骨铭心,她?才更不能原谅她?的儿子。

姜眠觉着?新?奇:她?和阿笺哥哥的缘分,原来那?么早就开始了?。正想再问问,仪华却似乎不想说了?。另提道:“劳驾,可否写几个字给我看?”

她?的话有些古怪,姜眠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当下不言,只是?取来纸笔,默默写就。

字的内容与当日她?传信给仪华的分毫不差。

仪华垂眸看着?,目光有所松动,半晌失笑:“姜公书法一绝,你这个字……倒也能看出下过苦功练的。”

姜眠笔尖一顿:“……是?,您这也算是?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