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为了救阿眠,遭了那么大的罪,还瞒着不?让她知道。心?里真一点委屈都没有吗?”

宴云笺道:“怎么会?觉得委屈?”

“我做这些事,本?不?是为了让阿眠知道后如何?待我。我只想让她活下来?。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件事在我这里,已经过去了。”

“哦……”高梓津感悟了一些,原来?世上真有如此浩淼深邃的感情:“这么说,怪不?得你看张道堂多嘴。不?过呢,想开点,叫阿眠知道了,不?会?是一件坏事的。”

“张道堂也是为了你好。他这人古道热肠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有点什么事他忍不?住。总之说都说了,你快别吓唬他了,他胆子小。”

宴云笺笑叹:“知道了。我就想问问情况,他跑什么啊。”

确实?挺奇怪的。高梓津说:“谁知道他,一天天没个正形。这么大的人了,成天不?是围着医书就是药材,也不?想着娶房媳妇儿回来?,唉!”

……

另一头?,姜眠在窗边看书,下一刻窗户被人从外面轻轻敲响。

三短一长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姜眠放下书,打开窗。

张道堂用泥抹了脸,头?上还遮着一圈叶子,声音压的特别低:“姑娘,我跟师父说我上山采药,需要几天才回来?,现在整个王府没有人知道我的行动,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要保护我啊对了,现在安不?安全?”

“安全安全。”

“那你要的东西。给你。”

姜眠向门口看了一眼,把手伸出窗外够过来?,迅速藏到?帘子底下:“怎么这么快呀,不?到?一天就办好了。这保不?保真啊?”

“保真。信我。”

“不?伤身吧?”

“怎么可”声大了,张道堂抽自己一嘴巴,压低声音,“怎么可能呢!”

“行。那就它了。”

张道堂隐了隐身形,对姜眠诉苦道:“姑娘,这年头?,做点好事可真不?容易,公子有没有说要追杀我?”

“没有没有,他还要给你送礼呢。”

张道堂呵呵两声。

“姑娘,您就别与我讲笑话了,反正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带到?了,我再回山上躲几天。公子面前,您多多帮我美言。”

“一定美,一定美。”姜眠身子微微探出窗户,“张道堂你辛苦了,你别着急啊,等过两个月爹爹回京述职,我一定让他帮你问问你惦记的孤本?医书,若我有机会?见到?皇上,一定也会?帮你打听?的,只要还在太医院,我定想办法帮你借来?。”

张道堂喜上眉梢:“如此就多谢姑娘费心?了。”

他们?两人正说着话,忽然门那边传来?敲门声,随即范觉的声音响起:“姑娘,您托我办的事有进展了,我可否进门详细禀报?”

姜眠扬声道:“你稍等一下。”

她回头?冲张道堂挥挥手,示意他快走。

张道堂蹲在窗户墙根下,也听?了一耳朵,一脸复杂的看着姜眠:“姑娘,您这人刚醒。挺能折腾啊。还托了范觉办事啊?你到?底要办多少事。”

姜眠说:“你管。你快点回山上去吧。”

真是好不?心?酸,张道堂压一压头?上的树叶,顺着墙根溜走了。

他一走,姜眠关上窗户,叫范觉进屋。

范觉进来?后,先端端正正地对她行了一个大昭之礼,而后口齿清晰地汇报道:“姑娘,自从公孙忠肃死后,公子便对乌昭和族旧部做了详细部署,有一部分?人回到?大昭旧地扎根生活。日前,我已经联络了那边的人,将您亲笔所书的信送过去,他们?也给回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