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 双臂被?反手绑缚着,发丝微乱,衣衫破损, 脸上有些脏污狼狈,想来是近日奔逃的日子并不好受。

他?身旁还有一人同样被绑缚极紧,瘫跪在地?, 垂着头一言不发。

姜重山原本就不喜欢古今晓, 他?做再多歹毒之事,在他?心中?也?不会有情绪波澜起伏。

可是姜行峥不一样。

沉默蔓延了很久, 姜行峥率先开口:“父亲,你一直说, 孩儿才能不佳。到?如今我却有些心服口服。原来我真的如此无能,原以为?我们二人的手笔,您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却没想到?,这么快被?您查出端倪,将我抓捕。”

姜重山沉默听完他?这一席话。一个字也?没有回?, 抬手, 结结实实抽了他?十鞭。

他?的控鞭力道之强劲, 曾经一鞭将人扯成两半, 若非还有话要?说,这十鞭下去, 姜行峥早就成了一滩烂泥。但即便如此,眼下他?也?伤及肺腑,摇摇晃晃喷出一口血。

他?被?绑缚着,挣扎不得,咳了半天,最终扬起唇角:“父亲如今,已经连一句话都不愿与我说了吗?”

姜重山道:“我不知要?与你说什么。你跪在我面前,所忏悔的,竟然是自己能力不足。懊恼的,是没有将我蒙在鼓里。”

姜行峥闭上眼睛,喉结微滚:“爹爹。不论你愿不愿意相信,我真的、真的不想伤害阿眠……”

“那他?呢。”姜重山握紧手中?鞭子,虚虚指了指一旁一身黑衣头戴兜帽的人。

那人从一开始便静立一边,听到?姜重山的话后,才抬手放下头上兜帽,露出一张熟悉苍老?的脸。

姜行峥见了,喃喃:“高?叔……”

高?梓津俯视他?,眼底有一丝平静沉缓的恨意。

“你说你不想伤害阿眠。那你高?叔呢?难道不是你蓄意所杀?”姜重山失望至极,甚至不能理解,“你在战场上,断过手臂,碎过腿骨,被?流箭扎穿心肺你在下杀手之前,有没有想过自己曾经受过的恩惠?!甚至你杀人的目的,都是为?了阻止你给宴云笺下的毒被?解!”

姜行峥重重闭眼。

他?白净的俊脸上混着鲜血灰尘,终于叹道:“原来不是我做的不好,而?是高?叔你没有死?啊。哈哈哈……原来是我,少了那么一点运气,枉做了小人。早知如此,我又何必……”

姜行峥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