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心下震撼,无话可说是啊,通透了这一点,可不是不用伤心了么?反正姑娘活着他也活着,姑娘救不回了,他就一道殉了。那?确实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张道堂原本想劝宴云笺看开,反倒把自己?劝进去了:公子的命数被他挂在姑娘的生死簿上?,这可倒好,若是失手可是两条人命啊。

他额上?冒汗,更觉棘手。

那?边,高梓津收回搭脉的手,长叹了一声。

医者?每一个细微反应都令人揪心,萧玉漓颤声:“梓津……怎么了?是不是不好……”

高梓津道:“不是。”

“我看……还有最后一个法子可行?,就是……”他回头,目光落在宴云笺身上?,犹豫了下,一狠心,“阿笺和阿眠共染欲血之疾,眼?下,从他身上?来想想办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张道堂抿唇道:“师父有所不知,他二人其实……并非是欲血之疾,乃是大昭的血蛊,而和欲血之疾神似。唉,此事说来话长,又复杂的很?,但……但公子是没有恶意的。”

高梓津顾不得宴云笺有没有恶意:“血蛊……血蛊……”

宴云笺看他神色,眼?眸微动?,一点一点有了微弱亮光:“高叔”

“怪不得!怪不得!阿眠本就体质孱弱,就算不是致命伤,也会因流血过多而死,怎会受了如此重伤还有一线气?息,原来是乌族的血蛊在起作用。阿笺,阿眠体内的是子蛊还是母蛊?”

宴云笺立刻道:“是母蛊。”

“这就是了,你的子蛊尚强健,生生不息,必定要保母蛊安稳。母蛊须宿主,这样才间接救了阿眠一命……”

他倏地抬头,目光炯炯:“那?就更好了,若是血蛊的原因,我又多几分把握。”

宴云笺薄唇微颤,这一线希望又将他从看透世事拖回煎熬炼狱,重新生出磅礴的希望:“阿眠能救的活么?高叔我可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