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脸颊埋在他胸膛:“好。那?你不?要?这么没有?安全感。”
说起这个就无?奈:“你别偷偷摸摸哭了,想东想西的?。我知道你心思重,但以后不?许了啊。”
宴云笺浅浅弯唇,终于安心笑了。
从爱恨恢复的?那?个雨夜,终于至此刻,断离的?生命再次接续,他露出了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我求神明,再也不?要?弃我而去。
神明啊,她答应了我。
***
昭庆一年腊月二十一,新皇登基,改国号为晋。
秋心服侍凤拨云更衣,一边低声道:“皇上,赵狗的?后宫肃清的?差不?多了,不?会生事端又想走的?,奴婢已经一一安排了。那?些执拗的?,眼下都圈禁在一处看管着,皇上想如?何处置?”
凤拨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执拗什么?想给赵时瓒守寡么。这些疯妇,那?便?关着吧,由?得她们自生自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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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为姜重山正名的?是赵时瓒在的?时候,那?时已经证据确凿,做的?不?错。眼下新旧交替,让御史台那?边更要?精心,莫要?留下任何一笔疏漏。”
凡是凤拨云的?吩咐,秋心无?不?郑重应对:“皇上放心,奴婢必定仔细盯着,不?过?,宴云笺身中爱恨颠之毒这件事,史官那?边可要?拨乱反正?”
凤拨云浑不?在意的?理一理衣领:“等?等?吧。这毒奇诡,是个棘手的?东西,朕也没思虑定。再者,他自己又没来与朕说,朕为什么好心帮他。朕不?做上杆子的?买卖,不?必理会。”
她看向窗外。
方才下过?一场小雪,地面铺了细细一层绒白,分外干净。
凤拨云抚一抚鬓角,转身向外走:“牵上朕的?狗,咱们去看一看长姐。”
*
城墙之下,凤拨云仰头,目光不?断爬高,直至看见高墙之上的?青砖,古朴残旧,被日光镀了一层浅淡的?金色。
身边沉闷的?磕头声不?绝于耳,赵时瓒一身破布麻衣,肩膀两侧被人按着,另外一侍卫站在他前面,单手揪着他散乱的?头发。
说是磕头,不?如?说是那?人拽着他头发一下一下往地上砸。
赵时瓒额头破了皮,鲜血顺着鼻梁流下来,爬的?满脸都是。他从一开?始的?惊恐怒骂,渐渐转为哀嚎求饶:“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朕……不?,不?!放过?我我愿落发出家……用此残生赎罪……”
凤拨云嫣然?一笑:“听听,落发出家。亏你有?颜面说的?出口。”
“你叫什么。重说。”
赵时瓒浑身一颤:“……小顺子。”
“好,小顺子。佛门清净地,你这样的?人,就莫要?去践踏了。也算为自己少添一分罪孽。”凤拨云挥挥手,那?侍卫明白,将赵时瓒的?脸深深按在地上。
凤拨云一脚踩在他头上,慢慢地碾,“还是留在朕身边吧。朕会好好对你,叫你长命百岁。”
她抬头望高高的?城墙:“此后你便?日日在此对朕的?长姐磕头赔罪。不?仅如?此,从朕踏上这片土地到如?今,你的?孽债,都一笔一笔记在心里哪怕是一次很?小的?羞辱。你慢慢还,朕有?的?是耐心。”
赵时瓒嘴唇翕动,脸颊贴在混着鲜血的?泥土上,扭曲咧嘴哽咽,泪水脏兮兮流下来,他喉咙里发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凤拨云掀了掀眼皮,吩咐道:“你们几个好生服侍着。”
“是。”
回?御书?房的?路上,凤拨云随意与秋心聊着:“交代给顾修远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