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修长的手指静静擦过杯盏边沿:“看来……的确是我小瞧大人了。”
公孙忠肃淡笑:“宴云笺,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宴云笺道:“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你不配知道。”他冷笑,“我只告诉你,皇上绝不会?杀我。莫说私藏军火此等小事?”
他说:“便是我将律法禁绝之?事?都犯一遍,皇上也不会?杀我!”
一言落地,天色骤亮,第一缕薄暖日光照在宴云笺棱角分明?的瘦削脸颊上。
因这?光线,他更?加苍白?似鬼。
旋即,他弯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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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白?忙活一场。”宴云笺抚了抚衣衫,端稳起身,“今夜幸得大人指教,受用不尽,在下这?便告辞了。”
他抬起眼眸,暗金色的瞳仁瑰丽异常,里面的情?绪平静而清冷,无任何改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竟显出几分诡谲。
端正行礼后,他便真的转身出门。
公孙忠肃早没?将宴云笺放在眼中,见他这?举动,却又生疑虑。
追出门一看,小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竟然真的走了。
就……就这?样走了?
他今夜摆这?样一盘棋,故弄玄虚到如此程度,到最后什?么都没?做成,一走了之?还能那般平静淡然。
虽然方才嘴上说他愚蠢天真,可?打过几次交道,心中明?白?他绝非愚蠢天真之?人。
公孙忠肃越思?越疑:宴云笺本就深不可?测,邀他在此枯坐一夜,最终将目的和盘托出,随即他无话可?说离去件事?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
如若他真觉得那批私藏军火能将他一举扳倒,何必将此事?告诉他,直接拿着证据面呈陛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