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要她成为自己的妻子,若此生他还配、还能有?妻子,他只要她。

成复很慢的把赵锦拥在怀中。

小时候,父皇陪他玩耍,他骑在父皇脖子上,天边艳阳耀眼?刺目。

他问父皇,母后去哪儿了?

父皇说?母后在午睡,只要他乖乖的不吵不闹,等?战事结束,他就亲自教他骑射诗书,叫他吹爻埙。

他不喜欢爻埙:“儿臣不要学。”

父皇笑:“乌昭和族的男人,都是天生的情种,怎么能不会吹爻埙呢?连这个都不会,日后怎么讨妻子的欢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说?:“男子汉大丈夫,做什么要讨女人欢喜?”

父皇只是温和的笑,似乎半点也没将他话?放在心上,背着他,领他玩耍。

成复安静流泪。

是啊。父皇终究是对的。乌昭和族是天生的情种,他竟不是那个自以?为的例外。

为什么没有?学爻埙?

为什么没有?对她好一点?

成复闭着眼?睛,将额头抵在赵锦鬓边,惨然一笑。

“阿锦,我活的好难啊。”

“阿锦,我是大昭的皇太子,你?是梁朝的十公主,我们二人,本该是天生一对,天生一对……”

他睁开眼?,穿过阴冷的回廊,穿过无边的萧木,仿佛看见他本该平坦安稳的人生。

他是大昭的嫡皇长子,迎娶梁朝的十公主,他的弟弟是独一无二的亲王,娶了梁朝声名赫赫姜重山将军的独生女。

他们四人,两?对夫妻,情深义重。世?间真是没有?什么比这更快活的事了。

梦境终是梦境。寄身红尘内,便是薄命人。

眼?底下,只余支离破碎,满地?凄凉。

……

“将军还是不见?”

府内管事走出大门,一脸畏缩模样:“是,不见。”

他本就是才指派来在宴云笺身边做事的,一言一行都小心到极点:“将军不见客,二位请回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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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觉急急道:“你?可有?将我们的来意说?明?可是按照方才的话?转述的吗?”

管事道:“公子,您说?这些?是没用的,将军说?不见,那便是不见,况且他这几日身体极其不适,这风口上,咱们就谁也别去触眉头了。”

范觉欲辩,范怀仁伸手拦住他。

“将军身体不好吗?”

“这几日都不好。”

“表征为何?”

管事为难:“这似乎不该是你?打听的事。”

范怀仁没说?什么,只点点头,他看的出来,此人软弱没主见,但做事还算尽心:“确实不该是我打听的。先生,在下面?见将军实有?要紧之事,将军若不愿见,也强迫不来,还望先生转交此封信件,在下感激不尽。”

“这……”

“你?放心,这封信递上去,对你?只有?好处。”

管事迟疑了下,双手接过。这毕竟是给将军的信,他不敢拒收,也不敢不交。

范怀仁父子走出很远,一直两?相沉默,直到范觉沉不住气,低声道:“父亲,这信递上去,就能有?用吗?”

范怀仁静静向前走,微风轻扬,他花白的胡须微微颤动。

“但愿吧。”

*

管事小心翼翼递交了书信,看宴云笺似乎又犯旧疾,闭目拧眉似在忍耐,便连忙告罪退下。

宴云笺没理?会他,也未拆他放在桌边的信。

门关上,满室寂冷。

宴云笺靠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