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复几次张口欲言,却都咽回腹中,宴云笺内息强劲,他却体弱习不得武,故而对方未先说话,他不确定周围是否隔墙有耳。
直到宴云笺的脚步缓滞,成复才知安全了。
“方才赵时瓒什么意思?你选择从姜眠入手还有其他打算,你还看出别的什么?”成复急问。
宴云笺没有回他的话:“你行路不稳,是足上有伤?”
听到这话,成复眼中的急切褪去,却换上一副讥诮面色:“这个,呵,”他古怪地笑了下,“不过被削去两根脚趾罢了。”
宴云笺面色凝重:“怎会如此?”
“你被赏给姜眠为奴那晚,我以为你伤重,入夜寻你……归去路上被人发现,虽然用计脱身,但也免不了受些活罪。”
宴云笺抿唇,静静道:“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成复语气生硬,垂眸看着自己身上暗色的太监服,目光寒凉,“我本也是残损之躯,也不在乎再短些什么。”
他冷声道,“我只想知道赵时瓒什么意思,你从前未提过。”
他语气凉的连初夏都丝丝暑气都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