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目的,倒也?并非是害人,端看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所求的是还乌昭和族一个清白。
想着这些,姜眠抬眸。
宴云笺说完之后,就不怎么敢看她的眼睛,一只?手掐着另一手腕,微微握紧,手指还有些抑制不住的颤。
像等待宣判的罪犯心存一丝侥幸幻想,又?觉不可能的绝望,全?都在他每一分颤抖中淋漓尽致。
“阿笺哥哥,其实听到这些,我有点生气。”
是生气,他最一开?始对她施以利用,这事儿的确让人不开?心。
但是此事已经?过去五年了。
较真的论,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她甚至都有些记不太清了。或者说,这五年来,他们之间发生的每一件事,她也?未必桩桩件件都记忆深刻。
能记得的,只?有这个人给她的安心感觉这种浓郁的感觉会淡化一开?始他接近的目的。
更?何况他们的时间本就所剩无几,生死面前,这些事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姜眠说:“其实你要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可能会更?生气,但你现在这样,我看着心疼,感觉也?气不起来什么,估计爹爹也?是一样”她一边说一边看一眼姜重山。
姜重山道:“不用拽着我,我现在瞧他还是来气。”
好吧,姜眠继续说自己的:“其实我本来挺想跟你生气的,说不定会气个一年半载都不理你一下,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这气迟早要消,我还是会理你牵挂你,那?这气不生也?罢。”
宴云笺早就听的入神,纯澈沉静的暗金眼眸渐渐蓄起泪水,盈余眼睫,倏然?滚落。
姜眠看着他,晾了片刻,还是伸手去擦:“干嘛啊?我说的是想生气,但没生气,怎么还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