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笺说:“还是奴婢来吧。”

行吧,她?又?好气又?好笑,抱着手?臂看宴云笺拿出的厚实夹袄这是其兰那边产的棉绒料子,是她?所有衣服中最厚的一件。

等穿戴整齐,姜眠出门,看见外面等她?的宴云笺手?臂上还挂着一斗篷。

别说,他这人,为奴为婢,格外本分。认真细致地给她?穿好斗篷,将那有一圈柔软风毛的兜帽拉上,连她?的发丝都没碰痛一点。

姜眠动动身子:“我迈不?开腿了。”

宴云笺问:“那我背你?”

虽说是堵她?的嘴,但并非不?认真。姜眠什么也不?挑了,再说一句,他真动手?背她?了。

她?终于乖下来,由着宴云笺牵她?在自?己庭院中慢慢走?。

他们二人并肩走?在一起,在家里早已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只不?过,没人看见他们宽大袖袍下拉在一起的手?。

“阿笺哥哥,皇上这段时间有没有为难你?”

宴云笺心一柔:“怎么这么问?你不?是知道么,皇上并没有做什么。”

姜眠说:“没做什么,可以分为两种可能,一种是真的赏识你,另一种就不?一定?琢磨什么坏事了。”

她?瞅瞅他:“他那么小心眼,我觉得他有问题。”

宴云笺朗声大笑:“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他捏捏她?鼻尖,“凭他想?什么坏事,都不?要紧,哥哥挡得住,不?会让他欺负咱们家。”

沁凉空气中,他气息和暖,背后的堆雪松枝衬得他肤白如玉,温柔缱绻。

姜眠鼻尖微酸,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贪心。

忍不?住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膛里。

宴云笺失笑:“这是干嘛,让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看见能怎么样,姜眠不?松手?:“我就想?抱,等你以后变心了,我想?抱你都不?肯给我抱了。”

宴云笺觉得这话得说清楚,“我怎么就变心了?”

姜眠撇撇嘴,低声说:“很?正常啊,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等我老了,你看着我一脸褶子,觉得腻烦,一手?搂着一个年轻姑娘,对我说‘你看,我哪有手?抱你’。”

宴云笺不?知道自?己该气该笑,心说到底哪出了问题,自?己在阿眠心中就是这形象?

他问:“我哪来的妾室?”

这是反问,本意是想?说他捅破了天都不?可能沾染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谁知姜眠幽幽回答:“当然是你春心一动,给我使眼色,我便?贴心至极地为你纳来。”

宴云笺什么也不?想?说了。

他手?上一捞,紧紧箍住姜眠纤弱腰肢,转了半个圈将她?抵在旁边树干上。

脸上没什么表情,侧头俯身吻下来。

姜眠本还懵着,就见他气息忽近,青松雪竹一般混着冬夜清冷,瞬间将她?笼罩。

他的力道是霸道、不?容抗拒的,却?也是怜惜疼爱的,真奇怪,这两种感觉竟然可以严丝合缝地共存在一个吻里。

姜眠下意识双手?按在他肩膀处推他,不?仅没撼动丝毫,还惹得他腰间手?臂更紧,另一手?也扶上她?后脑。她?手?臂甚至来不?及放下,被弯折着,连同她?身躯被他抱紧。

滚烫的唇齿,陌生的触觉,姜眠紧张的直发抖,他的气息就在她?脸颊旁,每一次呼吸都带给她?一阵战栗,腿脚愈发软,要不?是他扶抱,她?几乎要站不?稳。

相?比姜眠乱的一塌糊涂不?成样子的呼吸,宴云笺只是微微失稳,他本来就是含冤带怒连委屈,人还是冷静的。

就是受不?了欺负,适时反抗。

知道她?闭着气,他心里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