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衣,浓密的长发披散铺在地上,左臂上血洞还在不停流血,鲜血艳红无比,沾染她柔嫩的肌肤和素白?的袖口。

饶是狼狈不堪,目光却清亮倔强,这一刻她美的惊人。

而?杨潇烨只是淡漠看?了一眼,目光毫无波澜转开。

他走到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碗酒:“本王原想着?你是袁承阳的独女?,他多年?来,只守着?这么一个女?儿过日子,对你应当有几分爱重。也?许抓了你,能逼他现身?受死?。”

“但是啊,”他摇摇头,“在自己性命面前,你这个女?儿也?算不了什么。”

姜眠眼眸微转,她大概能拼凑出这是怎样一个局从古今晓出现在家里那日推算,正是杨潇烨大败之后?,他气急迁怒,命人绑了袁承阳的女?儿来。

而?古今晓劫了她,半路将人调包,把囚车里的人换成了她,说不定?还给了这对父女?一笔封口费,难怪袁承阳不出现。

“不过呢,本王也?不想就此放弃。他不出现,说不定?也?在犹豫,你说不是不是。”

杨潇烨的目光极其冷漠,打量姜眠,就像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一路大张旗鼓将你押送到这里,袁承阳不该不知。也?许他就在暗处看?着?,只要你够惨烈,说不定?他承受不住,也?就自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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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做梦了,”姜眠声音有些发抖,除了手臂疼痛,还抵御欲血之疾泛起的无力感,“你看?我连燕语都说不清楚,我怎么可能是袁承阳的女?儿?”

“我只是梁朝潞州的普通百姓,在边境生活,突然有一日被人掳去,扔到囚车里被带到这。”

姜眠轻轻吸气,右手攀上左手臂,按着?那对穿的血洞,慢慢施力:“你就算对我用尽酷刑,也?是白?费力气,袁承阳早就把他亲生女?儿救走了。”

杨潇烨道:“不可能。”

姜眠轻笑了下:“我知道这样说,你觉得我在骗你。但就算我说谎,可你现在更该做的,难道是惩处一个逃兵?”

她抬眸,目光清亮,“我梁军寸寸逼近,只需一役,就能令你一败涂地,你也?不管不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