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陌生又熟悉,已经太久太久没在她身上发生了?。
“姜眠。”系统唤她。
此前?觉得恐惧愤怒,这一回姜眠竟还?算平静,沉默了?片刻,问:“我?已经知道你并不是什么系统,如何称呼。”
“这重要么?”
“嗯,确实不重要。”
姜眠慢慢道:“你只是一个躲在阴暗角落里,连老鼠都不如的东西,你姓甚名何的确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他?哈哈大笑:“你倒让我?很意外啊。”
“从第一次识破我?时的惊慌失措,到如今,已经敢这样不留情面讽刺我?。姜眠,看来你的确不把我?放在眼里。”
倒也?并非完全不把它放在眼里。
对于眼下的生活来说,偶尔想起现世,反而会觉那才是黄粱一梦只有他?出现,才会让她虚实颠倒。
但其实事情想开了?就显得不那么可怕,天大的事,不过一死她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一段时光是偷来的,如果对方?要收回,她也?无?话可说。
“你怕不怕我?,都没什么重要的。今日我?来只是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不再与我?合作了?吗?”
被?毒蛇缠上,便该是如此吧。
姜眠心里的厌恶几乎压过恐惧:“我?之前?就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不可能帮你做事,更不会去伤害宴云笺,如果你想要我?的命,随便你吧。”
“你的命有什么重要,”他?淡声,“我?对你的命毫无?兴趣,但你违抗历史,历史终究会给你承受不了?的惩罚你无?法抗衡,因为宴云笺忘恩负义?是既定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
“历史不会变,结局定在那里。所以最终,他?会变的。”
“他?会变的”那四个字,他?的语调忽然轻而缓,就像在耳边呢喃一个恶毒的诅咒。
那种轻描淡写,姜眠打?了?个寒颤:“不可能。”
她不信。
她身在局中分?明看的真切。
宴云笺知恩重义?,滴水之恩,他?报以涌泉,就算有一日爹爹,或者是她,哪怕要他?的性?命,他?也?只会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
“不是这样的,”姜眠清醒而坚定,“他?不会变。如果我?因为听信了?你的话,而猜忌他?,才会打?碎我?们之间的信任,让他?心灰意冷,他?才有可能会变。”
如果历史真的有一个逻辑,也?只能如此。只要她坚定信念,就能抗衡那无?稽之谈。
“你不用再白费力气了?,你我?之间是永远谈不拢的,无?论你怎样说,我?信任他?,不会因为你的话而动摇。真如你所说,那么一定是历史错了?,我?更要纠正历史的错误。”
对方?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格外好笑的事情,笑的十分?痛快,那里面分?明含着一丝怜悯与轻蔑。
笑过后,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沉默的尽头,他?说道:“那没办法了?。我?确实是说不动你。”
“我?相信,如果历史能够被?改变的话,你一定是那个胜利者。可是很遗憾,姜眠,蜉蝣撼大树,自不量力的人注定失败。”
“宴云笺,不可以不背叛姜重山。他?命已定你可能需要用到一样东西。”
即便姜眠什么都没问,他?也?自顾自地说下去:“鬼魔笑,神佛哭,傀儡至,燕人剜心手,毒魂不毒身。”
“燕夏是制毒之邦,制的都是毒中之毒,有一道毒,是燕人最引以为傲的瑰宝,你知道那叫什么吗?”
他?叹道:“那毒叫做爱恨颠,服用毒发后,中毒者爱恨颠倒,会对自己所有爱重之人恨之入骨。”
“而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