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怜惜,否则只会反噬自身。你又为何执迷不悟呢?”
讲好一个故事的前提是铺垫,太子的这个铺垫堪称完美。
无论是诅咒,执迷不悟,还是反噬自身,都不是什么好词,总会叫人提起心来。
姜眠也的确提起心。
离得近了,才看见宴云笺似想掩饰颤抖却失败的染血双手。
他身上的伤本就很重,放在现代是要做手术缝合的程度,可他却在受伤后的第三天便于暴雨中跪着,看他手腕的割伤到现在仍不断流血,也不知会不会休克。
太子垂眼瞧姜眠盯着宴云笺,才继续道:“这罪奴被白虎抓伤,底下人处理白虎尸体时,发现它身上已染了欲血之疾,此疫传人,眼下你高烧,正是因为感染的缘故。”
这个发展是姜眠没想到的:“什么是欲血之疾?”
太子叹息了声,带着欲说还休的愁意。
他不回答问题,只往下说:“阿眠,本宫知你心地善良,悲天悯人,只是你一时怜惜,却叫自己沾染了一身腥。父皇已与本宫商议过,从此以后,这奴才便归你所有,你身上的欲血之疾只有他能帮你,虽有两种解决办法,但只能选择后者。所以这日后,便是想甩脱也甩脱不掉了。”
“还有,那白虎染病之事各宫院人都瞧见了,等反应过来时,消息已走的满宫都是。本宫有心弹压,却实在无力。你也知道,你和中书令顾修远大人家的嫡长子是许了婚约的,现下他们知道你与这罪奴这些牵扯,已经向父皇上了一道折子。这事儿,恐怕日后有的麻烦。”
太子说话时,姜眠的目光频频转向宴云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