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清澈干净的暗金眼眸诚恳之极:“义?父,击杀樊鹰并非我一人之功,还请您明鉴,您若要为我擢升军衔,孩儿实在忝颜领受。”
这般郑重。姜重山沉默片刻,伸手轻轻拍拍宴云笺肩膀,轻声:“阿笺,你不?必顾及阿峥的心情。”
“并非顾及大哥,只是事实罢了。”
“事实?追杀樊鹰,连我都要放弃了,是你主动请命前去?,如何便不?是你之功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义?父,若无?此前三天三夜交战,樊鹰又怎会如丧家之犬慌忙奔逃,孩儿又怎会得此机会,侥幸得手。”宴云笺声色平稳,一字一句言语清浅,掷地有声。
姜重山问:“照你这么说,你不?认击杀樊鹰是你的功劳,那又是谁的?”
“自然?是您的。”
姜重山四下看看。
他真想找个什么趁手的东西,揍他两下,可目光所?及,不?是桌椅板凳,就是刀枪棍棒,他挑了一圈,只得作罢。
“你要把我气死是吧?”
宴云笺俊颜苍白,漆黑长眉微挑舒展一笑,微微抬手:“义?父,便当是阿笺求您。”
姜重山一时无?话。
这个孩子?,从来没有求过自己任何事,第一次请求竟是为此。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可能毫无?负担将此事安到自己头上,那我成什么了。”
说来真是啼笑皆非,击杀樊鹰此等头功,他们父子?竟推来推去?,无?人肯认。
姜重山望着宴云笺,明白他心意坚决,绝不?更?改,就算强加给他,他也不?会要。
他摆摆手:“罢了罢了。此事先不?急着谈,我这儿还有话问你呢。”
姜重山抿一抿唇,目光上下扫过宴云笺,“方才你刚清醒时干的好事,该不?会就当是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