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给她?盖了盖被子。

其实早已没那么惊恐不安,可方才那屋中布满的毛骨悚然,还是有?些挥之不去的阴影。

姜眠没回答,整个人靠进萧玉漓怀里。

萧玉漓柔声道:“不怕了阿眠,娘亲在,没有?噩梦再来找阿眠了。”

姜眠轻轻点头,嗅着母亲身上安心和暖的气息,慢慢闭上眼睛,渐渐安稳睡去。

……

东南,潞州。

潞州的主?战场在雁鸣山腹地以及西北一带的平原,杀伐腥风暂且没有?刮到潞州城里。但百姓们都知,双方胶着十几日,只为抢先攻占雁鸣山,不到最后,谁也不知是何结果。

家家闭门闭户,大街空无一人。

深夜里,连打更人都不见,几个身穿甲胄的士兵从?街角转来。

他?们走得很急,风风火火直奔一户人家,也不敲门,一脚踢门闯了进去。

屋里很快传来惊叫声,求饶声,不多一会儿,第一个闯门的士兵走出来,往地上呸了一口:

“没有?。太老了,看?着就倒胃口。”

他?们转身进入下一家。

仍然和方才一样的粗暴推门,三?五个人冲进去,若非他?们身上穿着梁朝军制的甲胄,直教人以为这是一伙穷凶极恶的强盗。

很快,两个士兵从?里面拖出一个年轻姑娘,她?容貌清秀,荆钗素衣,半边头发已经散乱,吓得腿软连连求饶:“兵爷,兵爷,求求你们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