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他人不就是因为心怀慈悲和博爱吗?

这也是师父想要教给她的吗?

学会爱人爱苍生。

“走了。”左百龄收拾好东西,出声打断姜逸之的沉思,“从这里赶回凉城还得两天呢……敖长乐别哭了!”

他这一嗓子实在是中气十足,把敖长乐吓一大跳,嘴巴一撅像是又要哭。

“哭什么哭?”苏好眠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瓜上,“你是猛兽,猛兽哪有这么爱哭的?!丢我们兽的脸!”

姜逸之捂住了敖长乐的耳朵:“说你坏话呢,别听。”

从海棠村到桥头寨得两天的时间,到桥头寨的时候,姜逸之的左手应该就差不多好了。

入夜,姜逸之她们找了块空地开始烧火休息,苏好眠从芥子囊中扒拉出来些点心,分给姜逸之和左百龄。

“怎么又是红枣馅的?”左百龄咬了一口,眉心微蹙,“我们这一路都吃的红枣馅,我快觉得自己变成一颗红枣了。”

“红枣好吃,就吃红枣。”苏好眠龇牙,“你变成红枣了我就把你去核炖鸡,嘴吃不出好东西就把脑袋砍下来换个新的。”

左百龄:……

苏好眠人长得漂亮,怼人也是真带劲啊。

左百龄侧过头来刚想找姜逸之告状,就看见姜逸之躺在敖长乐贴好了秋膘的肚皮上,正在声情并茂地给他念《如何成为一只忠诚小狗》。

左百龄:……

算了。

当你觉得周围一个人有病的时候,可能那个人是真的有病,但当你觉得周围人都有病的时候,可能有病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左百龄面无表情地吃掉手里的枣泥方糕,非常熟练地开始给自己洗脑。

第二天傍晚,姜逸之她们非常准时地抵达了凉城附近。

这次要查凉城的事情,自然不能去桥头寨窝着,得先在外围转转,探查情况找准时机偷偷潜入城内。

“姜逸之,我们为什么不能用灵力,把墙轰个洞,然后直接杀入城主府?”苏好眠压低声音,非常熟练地开始谋划,“然后把迟暮那个狗贼绑了,严刑拷打,让他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秃噜咯。”

左百龄脸色变了又变:“苏好眠你最近到底在看什么话本?”

苏好眠摸摸自己的下巴:“就是什么智劫法场之类的……姜逸之说我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你个病秧子少管我!”

“我哪里敢管你?”左百龄无奈,“你没发现,我在这个队伍里地位最低吗?”

姜逸之换好衣服就看见左百龄又在和苏好眠拌嘴,她自我感觉良好地点点头:“你们俩关系真不错。”

苏好眠:“??!!”

左百龄:“……”

见姜逸之换了身墨蓝色的衣服,左百龄问道:“你不是向来便穿红色吗?”

“迟暮和守卫见过我。”姜逸之正在给自己的玄铁护腕外裹布条,“他们知道我穿红衣,下意识便觉得红衣是我,我换件衣服,他们更容易降低防备。”

左百龄嘴角抽了抽:“这凉城的人都是傻子吗?”

姜逸之没说话,给了左百龄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

苏好眠和敖长乐变成小小只,藏在了姜逸之和左百龄的袖子里。

申时,城门口传来嘎吱嘎吱的车轮声,负责处理夜香的老伯推着车走到城门处,出示令牌后推着车进了城。

“今日这车怎么这么沉?”老伯气喘吁吁地将车推到角落,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胳膊腿,“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然而回答老伯的只有风吹落叶的声音,并无其他。

等老伯走远之后,姜逸之和左百龄才小心翼翼地掀翻盖子,从桶里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