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装。

不就是绿茶嘛?谁还不会似的……

“我?刚刚也是担心哥哥被训,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

方吟年插嘴,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沈既白。

沈既白把钞票放在桌上,摸了一把小狗的头,随后开口。

“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只是这个钱……”

“昨天参加画展的一个老师,今天场馆一开门,就把你的那幅《玫瑰眼泪》买走?了。”

“这是他付的定金,等画展结束,他就补上尾款。”

伯乐图的声音幽幽飘来。

沈既白却沉默了,他紧紧的盯着桌上厚厚一沓钱,心里却不怎么是滋味。

他不是蠢人,这些天再怎么眼瞎也能够知道伯乐图的意思。

他喜欢自己。

他一个新人画师,画的再怎么好,也不可能一幅画谈到如此高的价格,见到金钱的数量,都可以猜测到对方费了多少口舌。

他能帮自己赚更?多的钱,但他就该一直这样被自己消耗下去吗?

“老师,等画展结束,我?们聊聊吧。”

“好。”

电话?挂断,沈既白把钱收起?来,他在手机上转了一半的钱给伯乐图,标上了钱款的来意。

感谢费。

他不喜欢欠人人情,对方一开始找到他收徒,就已经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现在,自己连感情都要他赔进去吗?

沈既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电话?挂断,餐桌上的氛围却有些安静。

沈既白的话?,方吟年自然?每一字每一句都听进去了,他大约能够猜出?来沈既白的意思。

而现在保持沉默的原因,是满脑子都浮现一个想法。

哥哥好有担当,好想亲。

画展依旧继续举办着,沈既白这几天尽力?把所有时间都堆在了这件事上,努力?帮着推荐画,帮忙介绍。

展出?结束,画已经卖了个七七八八,连他自己的也差不多都卖出?去了。

今天夜里,所有策划这场活动的工作人员都被邀请参加庆功宴,沈既白自然?也需要去参加。

他回出?租屋换衣服,某个被要求乖乖待在家里的小狗黏黏糊糊的抱过来。

“哥,你就带我?去呗……”

沈既白将衬衣的扣子扣好,扭头亲了一下方吟年的嘴唇。

对方瞬间乖巧。

“那我?在家等哥哥,哥哥要是遇到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方吟年送沈既白出?门。

到达举办宴会的场地,大家都已经到齐了。

伯乐图今天有精心打扮过,穿着一套合身的黑色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

看着斯文?极了。

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也许在沈既白还没来前,他们就已经喝了一圈的酒,所以男人脸上浮现着一点淡淡的粉色。

眼里是化不开的酒气。

沈既白接过旁边侍从递过来的酒杯,和伯乐图的杯子碰了一下。

“抱歉,我?来晚了。”

少年仰头,光线点在他微微突出?的喉结上,顺着落在被纽扣紧紧扣住的脖颈上。

往下,可以想象出?漂亮到不行的锁骨。

伯乐图脑子有些混沌,却在对方喝酒的时候,眼神黯淡了一瞬。

他想到了那天早上撞到的场景,少年的锁骨上都是啃咬的痕迹,色情又好看。

喉咙发干,伯乐图将酒一口饮尽,笑着开口。

“怎么会晚?你来的正好……”

这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