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峥原本跟过客一样事不关己看戏的表情突然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面前的少年人一把推开了厕所隔间的门走了出去。
“敲什么敲?厕所不能上?”
沈既白满眼娇纵,又端起了大少爷一贯的架子,喝醉了酒一般踉踉跄跄的离开。
原本守在厕所隔间外的一众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确切的判断了一下这少年人的身形不可能撂倒刚刚被阉割的男人,便架着受伤的人离开了。
恢复安静的洗手间依旧飘荡着未扭紧的水龙头滴答下来的水流声。
虚掩上的厕所门突然被推开。
司云峥脸上吊儿郎当的笑消散了下去,他眯了眯眼睛,盯着刚才少年人离开的方向。
在沈既白眼里,明明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他要帮自己?
所以他其实一开始就认出来自己了?
司云峥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而好不容易从洗手间逃出来的沈既白回到了卡座前,感觉心脏还在不停的加速跳动。
那家伙太危险,要不是系统强行安排剧情,他希望他们两个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刚刚被扶出来的男人,那惨不忍睹的场面,沈既白靠着厕所拐角的垃圾桶吐了好久。
身上灼热的感觉终于消退干净,但皮肤还泛着异常的粉色。
沈既白看了一眼时间,来不及那么多时间去矫情的消化自己恶心的情绪,他抬头,冲不远处坐着的几人使了个眼色。
旁边欢快蹦跶的狐朋好友伸手勾着沈既白的肩膀。
“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
“我帮你物色了一个贼帅的小鲜肉!”
“……”
舞池里的音乐声嘈杂又喧闹,音乐的浪潮一声接着一声拍了上来。
沈既白突然挣开了好友的手,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瞬间,他冲向了不远处发生的一小场闹剧里。
坐在吧台前喝酒的青年放在桌上的酒杯被碰了一下,旁边坐过来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胳膊上纹满了纹身,是一只耀武扬威的大龙。
碰过来的酒杯是一杯烈性酒,在酒吧里经常混的人应该都知道,不能轻易的去接受陌生人递来的酒。
那青年不是很领情,扭头没看旁边坐着的男人,只是小声说了一句什么,男人突然把桌上的酒掀翻。
抬起手就要抓少年的胳膊,这种强取豪夺的戏码也时常会发生,但大多数都是假意的推拒,要真上前去阻止,便落的哪里都不讨好。
所以并没有人愿意上前阻挠。
这边的动静不小,但青年明显极其不情愿,那高壮的男人却充耳未闻,横行霸道的要把人带离酒吧。
在这个时候,一个酒瓶凭空出现,毫不客气的砸在了高壮男人的头上。
酒瓶四分五裂,碎片和酒水飙的到处都是,周围响起了几声尖叫,这一片便成为了视觉的中心地带。
沈既白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腕,挡在被骚扰的青年身前,余光可以看见恰巧从包厢里走出来的一群高大男人。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沈钦州。
沈既白掩饰掉眼底闪过的光亮,伸开手,以一种母鸡护崽的架势护着背后假装瑟瑟发抖的青年。
他微微扬起的下巴还沾着点皮肤上未褪去的粉色,尽管嘴唇害怕的微微颤抖着,却还是鼓足勇气盯着面前高了他将近一个脑袋的纹身男。
“他不愿意跟你走,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沈既白声音不大,但在安静下来的环境当中格外清晰,周围看热闹的人往这边靠近,密密麻麻的人头将少年的身影吞没。
沈钦州有些微醺,刚才在包厢里又喝了些酒,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