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找到工作了嘛?”
“等我熟悉了看不见的生?活,我也去外面找点事做。”
少年故意在调动?气氛,抬手捶了捶女人的肩膀。
“我去做盲人按摩?”
清脆的笑了几声。
刘成秀也笑,但笑的苦涩。
“你才多大,你得先去读书。”
她心里是很?愧疚这个儿子?的,虽然知道对方在大门大户过得很?好,但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没有将孩子?抚养长大。
她很?心疼这个儿子?,面对如此?大的落差,也很?心疼对方被自己从医院里找到的时候,所经历的茫然与伤害。
依稀还?记得,自己找到医院去推开?那间病房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少年脆弱的蜷缩在床头,用双手环抱住自己。
他在哭泣。
尽管不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刘成秀也能?猜测出少年这些年过的并不好。
否则怎么可?能?在自己提出接对方回家里的时候那么爽快的答应。
他是被伤透了心,只是不知道是在曾经的亲情上?,还?是所经历的爱情上?。
从医院旁敲侧击才知道的,沈既白的这双眼睛是因为一个所爱之人而失去的。
对方不管不问,任由他在医院躺了小半个月。
少年的心也跟着死了。
刘成秀伸手摸了摸少年黑色细软的头发,少年的发尾有些卷曲,她轻轻揉了揉。
“妈妈找了个好主雇,他同意我带着你住家工作,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得乖乖待在房间里,非必要的情况,不要去打扰住在家里的两位少爷。”
女人的声音很?温柔。
沈既白点头,嘴角扬起了一点笑。
“好。”
第二天,几乎是天才微亮,刘成秀就带着大包小包和背后拄着盲杖的少年离开?了筒子?楼。
租房退租,连人带行李打包住进了远在西边的裴家大院。
他们尽量趁着主家还?没有清醒就收拾好行李,搬进了地下室的保姆房。
尽管只是一间小小的保姆房,可?所居住的条件已经远远超过他们曾经居住的筒子?楼。
管家那边似乎考虑到他们有两个人的情况,所分配的保姆房里面分开?了一间小小的房间,单独的房间是给?沈既白的。
空间不算很?大,但家具却一应俱全。
有一张柔软的大床,有一张书桌,还?有一架木质衣柜。
地下室分为两个保姆间,保姆间中间连接着洗手间。
往楼上?,才是真正?的分割开?来。
楼上?富丽堂皇,那才是人上?人该生?活的环境。
也是沈既白未来不能?踏入的领域。
临近开?学,刘成秀前?段时间托关系,才将沈既白的学籍户口移到了最近的一家残障学校。
学校不算好,但和筒子?楼一样,好在条件宽松。
尽管沈既白休学过一段时间,那边也依旧选择接纳。
沈既白在地下室里待了三天,逐渐适应了盲杖和周边的生?活环境。
在开?学的那天,伴着刘成秀略微担心的目光,背着书包,鼓足勇气跨出了家门。
开?学的第一天很?顺利,顺利到沈既白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
放学回家的时候,天空染着一片昏黄,他拄着盲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由于过于专注,没有注意到远处传来嬉笑的闹声。
军大院这一片都是些军官世家,军二代,官二代数不胜数。
世家大族,掌握的权利地位越高,不少后辈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