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杜冬见人走远,摸着下把靠过来,“利大的老师吧我看着,人文的,来咱店里理过发,刚咋搁这儿陪着呢?”
“他女儿和小五子是同班同学,同桌。”
“熟得很?”
“没。”乔奉天捋了下额发,“普通朋友。”
利南月朗,几近午夜,乔奉天却愈感清醒焦虑。
是活还是死,成功还是失败,就好像在一刻之间,不受自己任何的行动和思维所控,医患之间的信息极端不匹配不对等,比和上帝玩骰子还悬玩骰子,至少是自己动手去摇。
十二点半,持续点亮六个小时的红灯“啪嗒”灭了。
两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乔奉天觉得心脏都已经快到跳不动了。鼓胀在咽喉,只一咳嗽的功夫,就能滚到自己脚面上。
主刀主任出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个护士帮他解着手术服后头那个系结儿。杜冬两步上前,乔奉天却原地不敢动,揪着衣服角儿,等医生摘了口罩开口说话。
“家属不要紧张。”
主任还是温吞吞,解着耳朵后头挂着的活扣:“手术满成功的,手也是暂时,我说暂时,是接上的。”
乔奉天踟蹰在原地。
他怕自己没听清,听岔了,听飞了。
“愣着干嘛!”杜冬倒是率先拿胳膊肘把他往前一搡,“医生说成啦!没事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