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做起这种摆不上明面儿的生意。
“不知道?”交警摸了摸胡茬,“他这车,本来就是非法运营车辆,是要扣留罚款的,我们这边也查了车牌,这车户主还不就是他本人!也没有上保险!现在真出了事儿,哎我问问你们你们,钱谁赔?责任谁担?啊?!”
“人小姑娘家长还不知道呢!”
周围一圈过路的医生病人,纷纷忍不住回头或是停步探视,都侧着耳朵,一小撮一小撮地站着侧耳议论。乔奉天没说话,盯着自己的鞋尖,心乱如麻。
钱谁赔,我来。责任谁担,你们说谁就是谁。乔奉天不在乎,没有余力去分神去关心。乔梁躺在里头生死未卜,他只想知道他能不能活下去。
就算现在天立马塌个窟窿洞,都没有这件事情来得重要。
后头两个戴檐帽的小交警扯了扯前面人的衣服,侧耳小声咂了句嘴,“刘队,差不多得了啊,人家属还搁里躺着呢……”
“啧。”男人抖了抖肩,拧上笔盖儿,插进了前襟的衣兜,嘴巴微动,极低极快地轻轻说了一句。
“知法犯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个人到底要多有多高的阅历,才能把别人的痛苦看的如此高高挂起,事不关己呢。乔奉天不知道。他深谙处世为人,不能把自己的经历拿来绑架别人,也别随意试探人性。看惯了瞬间生死的职业从业者,对待他人,冷漠以待是太惯常的现象。
可疼在自己身上,乔奉天才觉得不可遏制地愤怒。他把手攥紧,掐到关节泛青,掌心出汗,再慢慢松开,脱力地垂在腿边。
“对不起。”
交警挑了下眉,半天没言语。末了顶了顶檐帽,咳了一嗓,“我们这边就先回队里处理一下细节问题,后续还要联系,请保持手机时刻通畅,我姓刘。”
“麻烦了。”乔奉天抬头看着他。
“……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