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很享受,他觉得叶南嘉这个习惯简直不要太完美,因为他就想无时无刻被叶南嘉玩。

“我怕…我把他打死。”陈默注视着对方认真地解释,“我不太清楚…相关法律知识,晕过去的话,你好有…时间教我,怎么说…”

叶南嘉公司才起步,陈默怕自己处理不当,给对方惹了麻烦。

叶南嘉笑了,他的指尖从后颈来到耳垂,软软的,很好捏,而且一捏对方就会抖,然后红晕迅速布满那修长有力,线条流畅,既不羸弱也不粗犷的脖颈。

“嗯,一切都交给我。”叶南嘉注视着对方,陈默要真的出了什么事,他都不敢想自会怎样,“明天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一切都是正当防卫,而且这边的局长,是我们的老同学。”

“…”陈默错愕,叶南嘉既然提了出来,那就意味着那位老同学百分百就能帮他们。

他怎么有种,自己随便浪,叶南嘉都能一一搞定的感觉。

“好。”他应下。

车里灯光下,叶南嘉看到,陈默眼睑底下的那颗血色的泪痣,更加艳丽了几分。

陈默死在自己墓前的场景重演,叶南嘉闭上眼睛,然后轻轻压下陈默的后颈,温热的吻就落在了陈默眼睑下的那颗血痣处。

他们在安静的雨夜里,交换了一个温柔到极致的吻。

叶南嘉衣冠楚楚,只有他一个人露出锦绣山脉一样漂亮的肩背,极致的对比之下,让他在颤抖着低头去吻叶南嘉双唇时,显得既可怜,又性感勾人。

今晚的叶南嘉被吓到了呢。

雨幕中,停在角落停车位的黑车,被冲刷得很干净,露出漂亮贵气的黑漆。

这场秋雨下了几个小时,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车门才打开。

叶南嘉穿着白衬衫,剪裁合体的西装长裤勾勒出修长的双腿,肩线挺拔,腰身紧致,看上去清贵无双,可是,那挽起袖子的结实有力的小臂,却让人觉得无端的色气。

因为你能够觉得,他能够轻易的托举起他的爱人。

而此刻,他的爱人被他裹着自己风衣从车里抱出来,因为怕对方冷到,所以叶南嘉裹得很严实,抱得很紧,你只能看到那搭在他肩膀的手指

连指尖,都透着烂熟的粉。

幸好雨停了,所以不至于淋到他怀里晕过去的爱人。

陈默这次是真的晕了过去。

所以后来怎么洗的澡,怎么晕晕乎乎被哄着吃了饭他都完全不记得。

就只是反反复复做一个梦,梦里他对着医院的白墙,不断地祈求着菩萨保佑。

他那个时候甚至还在同菩萨做交换,只要对方平安下来,他愿意以永生永世的性命作为交换,哪怕坠入阿鼻地狱也可以。

可是手术灯亮起时,他只看到盖着白布的推车推了出来。

那一瞬间,梦境里他仿佛意识到那是谁,陈默只觉得痛到极致,万物都失去了声音和颜色,他一个人通体冰凉,动也不能动,同那盖着白布的人无声对峙。

于是在铺天盖地的绝望中,他只觉得恶心,想吐。

陈默从那恐怖的噩梦中挣扎着醒过来,然后就直接冲进卫生间里,吐到胆汁都吐了出来。

这时穿着柔软居家服的叶南嘉冲了进来,连忙给他拍背。

然后叶南嘉看着对方仓皇无助抓着他的手,对方非常用力,力大到叶南嘉觉得对方要把他的手拧断。

“怎么了?”叶南嘉看着满脸惊恐双眼无神的陈默,担忧地问道。

对方的声音唤回了陈默的神魂,瞳孔里渐渐有了光,视线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