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因为她这些年殚精竭虑的培养。

叶母注意到了叶南嘉后面的青年，她打量了许久，才看清陈默的长相。

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可是…

叶母皱眉，对方穿着和自己儿子同款的衬衫，她甚至觉得，两个人身上连气味都是相同的。

“他是谁？”叶母压住喉间的血腥味，“让他出去，这是我们母子间的谈话。”

陈默充耳不闻，他不会在意除了叶南嘉以外其他任何人的攻击，对他来说屁用没有，他甚至给叶南嘉搬来椅子，擦干净，让对方坐下。

叶南嘉看着陈默笑了笑，然后也搬来另外一张椅子，同样的给对方擦干净，两个人就这样排排坐在叶母面前。

叶南嘉拉起陈默的手，十指相扣，微笑，“忘了同您介绍了，他叫陈默，我的爱人。”

（下班晚，不好意思，少了点）

第51章 我会幸福的

叶母死死地盯着陈默，陈默没有看他，而是低着头，注视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

最初最初的设想里，他是希望这双手掐着的他的脖子向他挥舞拳头或者给他戴上狗链，但是现在这双手告诉他…

他要给他爱。

正常的爱，幸福的爱。

叶母忽地笑了，或许是气到极点，反而让她整个人如回光返照一般，重新恢复了气血，有了精气神。

“你还是取消了婚礼。”

“对。”

“你放弃了张家，要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你不要物质，反而要所谓的爱情？”叶母病得很久，也在疗养院里待了很久很久，所以她不知道陈默是陈家的私生子，或者就算知道，她也不会认为叶南嘉选择一个私生子有多大的前途。此刻，她的眼里全是失望与嘲弄，“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的儿子带有谁的血脉，你配谈什么真情。”

陈默半抬着眸，眸里有冷光闪过。

叶南嘉看着自己的母亲，“是的，如您所见，我确实厌弃了张家，选择了他。”他微微偏头，气质是温润的，神态却是桀骜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我就是要所谓的爱情，如果您有幸康复，或许能见证我们的婚礼，喝上一杯我和他敬的茶。”

“当然，这是因为您是我血脉上的母亲。您当然可以不参与，这都是无关紧要的，这杯茶我们可以敬天敬地敬自己。”

“如果您不幸没有康复，我会带着我新婚的爱人，去到您的碑前，告诉您这个喜讯，甚至给您敬杯喜酒。”

“不过这杯喜酒您必须得喝。”叶南嘉嘴角的笑容在扩大，“毕竟您深埋在地下，没办法反抗。”

陈默看了叶南嘉一眼，不免感叹，这个人其实，有张挺恶毒的嘴的。

他喜欢。

叶母的脸一瞬间垮了下来，她猛地坐起来，背脊挺直，直勾勾地看着叶南嘉，声音嘶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是你的母亲，我生你，养你，教导你，你就是这样和我说话的？”

叶南嘉幽幽地地叹了口气，眉眼含笑，像无害的鹤，“您怎么还是这样，这么…抱歉，我言语匮乏了，作为您的儿子，我确实不应该用天真这个词来形容您。”

“但是您真的很天真。”叶南嘉看着叶母陡然瞪大的双眼，她骨瘦如柴，曾经美丽的皮囊已经不在，眼里也全是怨恨偏执和疯狂。

他心疼过她的，他也爱过她的。

可是…

“您既然说我有他的血脉，我又怎么会被道德绑架，我同您说过的，我不会被道德绑架，您是我的母亲，这是不争的事实，那有如何，您觉得如今，您还能用戒尺来规训我吗？”叶南嘉摇了摇头，“您觉得您的言语能攻击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