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偷偷摸摸打。

他想生气,可是如果自己真的发火了,对方大概更加会偷偷摸摸地忍,然后伤得再重都不敢去治。

他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一个人对一个人到底要喜欢到何种程度,才能做到如此。

不值得的。叶南嘉是个很会权衡利益的人,他不理解陈默,不理解对方付出了这么多,明明那么喜欢自己,却在别人问起是不是爱人时,急忙否定,他拙劣的掩饰,就害怕自己发现。

叶南嘉收回看睡着的陈默的目光,他忍着恶心感,逼迫自己吃完饭后,想,这次手术成功后,他一定要好好让对方说一下,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

哪怕把对方逼哭都没有事。

叶南嘉笑了笑,如果自己真能从手术台上下来的话。

几乎是他一吃好,陈默就醒了过来,快速地给他收拾好碗筷。

晚饭后,因为吃的药有助眠成分,他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他感到自己额头上触碰了绵软的湿意。

陈默又偷亲他了。

叶南嘉像以往一样并未拆穿,却听到对方非常虔诚地道,“菩萨”

“保佑。”

菩萨会保佑他们吗?叶南嘉不知道,因为他这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经历了太多变故,看样子,菩萨未曾保佑过他。

陈默的偷亲,只有那悄悄地一瞬,很快就退开。叶南嘉听到,陈默起身穿上外套往外走的声音。

于是他突然睁开眼,起身看向扶着门把手的人,“你要去哪?”,按了按开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叶南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