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三子一女,女儿嫁到了国外,一般要节假日才会回来。大儿子也就是陈默的父亲,很早的时候就死于过于糜乱的私生活,二儿子是个钢琴艺术家,带着家人四处巡演旅游,也很少回家。剩下最后一个小儿子,也就是陈默的四叔,陈鹤润在管理陈家,因而陈默见得多一些。
陈老太太的家宴,一般也就陈默和陈鹤润在。
陈默到餐厅时,陈老太太正一脸严肃地同一个穿着笔挺黑西装的男人说话。
男人模样很秀气,长得很像陈老太太,侧脸清冷,举止矜贵克制,岁月在他身上的沉淀,让他整个人像幅清淡通透却又回味悠长的水墨画。
他一进来,陈鹤润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只是轻轻颔首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默默,回来了。”陈老太太脸上有了笑意,“快来坐,就差你了。”
“四叔。”陈默打了声招呼,“奶奶。”
“默默,都瘦了,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了,这脸色不太好看。”陈老太太让人拿来碗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打了个人。”陈默直接坦白。
“哦,这事啊,是张家那个小儿子吧。”陈老太太看了眼陈鹤润,“我刚都还在同你四叔说,打了就打了,默默肯定不会没有理由揍人,一定是他的错。”
“听酒吧还有张家那边人说,是为了一个酒吧服务员。”陈鹤润终于开口说话,声线和他本人长相一样清冷。
其实细看,这对叔侄长得其实很相像,特别是眼睛,都是睫毛很长,瞳仁很黑,眼白较多的冷淡下三白眼。
只不过陈鹤润五官轮廓是偏柔和那一挂,而陈默毕竟硬挺冷冽。
“为服务员?”陈老太太有些惊讶。
陈润鹤拿起手机,把小楚的照片找了出来,递给了陈老太太。
陈老太太吃惊不小,“这…这小孩,倒是有几分,相似叶家那个小子。”
陈默不吭声。
陈老太太又扶了扶老花镜,又仔细打量片刻,“默默。”
“您别叫…默默了…”陈默有些无奈,连自己那种觉得自己可能会惹叶南嘉不开心的害怕情绪都没有了。
陈老太太仿佛没听到,她把手机递回自己儿子,“乖孙,你这是…玩起了替身?那那个晚上岂不是修罗场,因为叶南嘉也在啊。”
“您…”陈默都快无语了,“又跟踪…我?”
“我就好奇,你们的相处模式,仅此一次仅此一次。”陈老太太慈爱地笑着她其实只是怕陈默被欺负,被哄骗,“说回来,默默,你和奶奶说实话,你是不是搞替身,被叶南嘉发现了,然后这段时间才不敢去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