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流的到处都是, 几乎将整个脖颈都弄湿。
她换了姿势, 终于缓过来。
男人凑过来, 挨了冷眼, 但并不觉得伤心。
如果不是害怕老婆被吓到,他都想干干脆脆扇自己一巴掌, 然后帮老婆把滚的到处都是的眼泪清理掉。
男人喉结滚了两下,把这个想法重新按回去。
车内太狭小, 男人只能半曲膝, 但依然较为勉强。
重新试了一遍,这次吃的很顺利。
老婆很轻易就接纳了他。
老婆的胳膊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 在他脖颈处勾着,冷着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反而蹙起眉推了推他,催促道:“别这么磨叽。”
男人眸色更加晦暗,轻轻笑了一下。
既然老婆都要求了,那他必须要做到。
陈雾崇毫不费力就轻松将怀里人的腿捞起,搭在臂弯处。
突然换了姿势,廖湫忱猝不及防惊呼一声。
男人一声不响开始动作。
这个姿势太羞耻。
廖湫忱甚至能将自己是怎么吃下去的看的一清二楚。
她目瞪口呆,忍不住蹙起眉。
但脸颊鼻尖泛着粉,更显得诱人又可爱。
廖湫忱吃的依然费力,原先没有直观看过,此时摆在面前,她实在震惊于那个大到几乎狰狞的东西是怎么被她吃下的。
男人还摆出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说她,“老婆,咬的太紧了。”
廖湫忱脸涨的通红,想起前几次他每次都是只埋头苦干,即使说话,也没有这么多废话。
还有刚刚,廖湫忱只要想起来就感觉自己脑袋在冒烟。
她实在想不通,难道她不在雾汀市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让好端端一个陈雾崇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么不要脸的样子。
似乎是看出来她的走神,忽然颠簸变得用力了几分,廖湫忱被吓得不敢再走神去胡思乱想,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脖颈。
她小小喘了口气,不止手上的力道,连喷洒在男人脖颈处的呼吸也是软绵绵的。
“陈雾崇!”
廖湫忱警告男人,虽然因为语调并没有半分恐吓感,反而更像撒娇。
-
陈雾崇想起他第一次做梦,是在那天亭子里被廖湫忱扇了巴掌之后。
他几乎记不清自己在挨完那一巴掌后到底是怎样云里雾里地回到房间。
陈雾崇只记得他当天晚上就梦见那条狭窄又偏僻的小路、梦见她嫌恶的目光、梦见不轻不重的那一巴掌。
梦见自己起了反应后另一种场面。
少女不轻不重看他,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玩具,视线缓慢转下,最终露出嘲讽的笑容。
粉色嘴唇张合,他听见她骂人都像撒娇的嗓音:“变、态。”
陈雾崇从梦里惊醒,发觉汗出了全身。
所有人,包括以“竹马”自称的钟越泽大部分时候都喊廖湫忱大小姐。
每个喊这个称呼的人心里到底是嘲讽还是真心实意尚不清晰,但明了的是,陈雾崇不想跟着那群人一起叫她“大小姐”。
廖湫忱只回廖家住两周,但排场不是一般的大,每天上门邀约的人数不胜数,他们脸上挂着或虚伪或讨好或真诚的笑容,簇拥着廖湫忱一起出门。
陈雾崇只在廖湫忱每天出门时,在没人的角落偷偷看几眼她,他像角落里潮湿的不易发现的阴冷生物。
如果有人路过,看见他阴冷潮湿的视线,一定会以为他跟大小姐结过梁子。
但不是,她是他启蒙的爱的萌芽。
爱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按道理陈雾崇最应该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