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着, 男人却没丝毫悔过的神色, 甚至有些后悔刚刚那么轻易就松开了她。
老婆似乎被他的话唤回思绪, 有些涣散的眸子动了动,终于重新将目光移回他身上, 恶狠狠瞪他。
陈雾崇一时身心舒畅。
他靠近廖湫忱,在廖湫忱紧张的目光在缓缓开口, “他走了吗?”
“结束了吗?”
什么走了吗?什么结束了吗?
廖湫忱刚微微缓过神, 又被男人的话搞得云里雾里,她蹙着的眉心还没松开,男人的头就再次凑了过来。
她的重量全压在了玄关柜子上, 不必再靠男人胳膊的力量维持住不掉下去。
也终于再次变换姿势,男人粗糙的滚烫的掌心从原先腰腹位置一直往下。
“涂了药还肿吗?”
廖湫忱仰着头, 原本已经半眯起的眸子瞬间睁大,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望向陈雾崇,似乎想不明白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但男人神色正经到像是在问她要吃夜宵吗。
廖湫忱原本就粉扑扑的脸瞬间涨红,她下意识往男人身后方向看去,确认徐柚瑧应该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才松了一口气。
不能再让他往下了。
徐柚瑧还在。
廖湫忱清晰地感觉到,随着男人慢条斯理的动作,有水液流出来。
她羞愤又慌乱地阻止着男人,压低声音骂他:“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见廖湫忱避重就轻回避掉他前面关于奸夫的问题,男人的眸色暗了暗,没理会老婆杀伤力不强的骂声。
甚至听着她带着点不明显哭腔的声音,有些酥酥麻麻的痒意。
下一秒。
不清不重的一巴掌落在男人脸上,一声闷响在寂静的酒店房间显得格外明显。
陈雾崇蹲住了动作,廖湫忱也有片刻错愕。
正在看热闹的徐柚瑧吃水果的动作也停止了。
廖湫忱动作顿了顿,收回手,趁着男人愣神的功夫从玄关柜子上下来,装作从容不迫地理了下睡衣。
三个人齐聚酒店客厅,但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男人的西服因为刚才一番动作显得稍有凌乱,脸上还有不明显的红痕。没人注意的手上崩开的伤口渗出血迹,上面还有刚刚因为垫在廖湫忱身后而硌出的青色痕迹。
男人神色看上去依然冷静自若,似乎刚刚挨得一巴掌是几个人的错觉一般,他唇上带着点笑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徐小姐,我听啾啾提起过你。”
徐柚瑧干笑两声,“哈哈,婚礼的时候我见过,大小姐也跟我说过你。也是麻烦了,我过来让大小姐陪我,打扰你们了。”
廖湫忱唇还是水润的、肿胀的,现在不管跟面前两个人的哪个人,她一个字都不想说。
一时间也说不上来谁尴尬多一点,陈雾崇气场实在特别强大,一番客套的寒暄后,徐柚瑧溜回主卧,临走前给了廖湫忱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廖湫忱浑然不知徐柚瑧的考量。
在徐柚瑧面前,她还是要脸的,因此没表现的太明显,也一直忍着没有骂人,一言不发。
关上门。
廖湫忱今晚要被气晕,已经忘了计较陈雾崇从哪里得知她小名的事情,她质问:“你到底发什么疯?”
“对不起。”男人认错的很快,表情认真,态度也很诚恳。
这让成功把廖湫忱后面的话噎了回去。
廖湫忱脾气没发出来,看见男人就心烦,于是指使道:“衣服忘在玄关那里了,你不是来送衣服的吗?先去把我衣服拿进来。”
男人拎着她的衣服进来,又是一副正经又衣冠楚